08 恐慌[第1頁/共3頁]

一時候先競月隻覺李劉氏身上的香薰味撲鼻而來，不由心中一蕩，趕緊避開幾步，低聲喝道：“陸元破曉得我親軍都尉府統辦的身份，你最好離我遠些。如果透露身份，一樣是瀆職之罪！”說罷，他當即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拜彆。李劉氏心知留不住他，隻得在前麵大聲笑道：“想不到公子年紀悄悄，竟然如此生猛，就連妾身都有些吃不消了。公子下次再來，妾身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和你大戰三天三夜，非要叫你跪地告饒不成！”

誰知那周師爺還不甘心，又詰問道：“如果掌控不大，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先要在軍中遴選一些練過武功又忠厚可靠的軍士，由他們從旁幫手。請恕鄙人大膽，敢問先統辦如果和那凶手一對一交兵，不知能有幾成勝算？”先競月暗歎一聲，隻得答覆道：“十成。”

那周師爺不體味江湖上的事，忍不住問道：“剛纔先統辦說行凶之人武功高強，是江湖中一流的妙手。就算先統辦能夠從人群中揪出這個凶手，可有對於他的掌控？”先競月隻是略一點頭，說道：“該當無妨。”

先競月雖知李劉氏這話是在替本身粉飾來意，但也不由空中紅耳赤，倉猝加快腳步，重新回到城牆後的街道上，找到正在盤問街上百姓的周師爺，讓他替本身安排食宿。周師爺不敢怠慢，叮嚀軍士送來一份晚餐，又安排先競月在玉門關城牆下陸將軍設立的辦事處寢息。先競月累了一整天，當即倒頭就睡。

當下世人便不再多言，由呂師爺賣力找尋凶手，但凡是本日呈現活屍時來過右邊虎帳夥房一帶的軍士，以及當時冇人證明去處的軍士，十足遴選出來。周師爺則去往城牆後的街道，賣力調查有懷疑的漢人和色目人百姓。

李劉氏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說道：“玉門關產生如此大事，卑職當然要向親軍都尉府在蘭州城的據點稟告，不然豈不是瀆職之罪？”先競月一想也是，方纔在虎帳裡陸將軍也曾向蘭州城飛鴿傳書，還派軍士前去嘉峪關示警，再加上那些分開的色目人百姓，此事畢竟是紙保不住火，遲早會鼓吹出去，倒也不必決計向親軍都尉府坦白。

李劉氏卻微微一笑，說道：“卑職當然信賴大人。但是似這等天大的恩典，卑職該當投桃報李，請大人吃頓便飯又算得了甚麼？”說著，她又朝先競月身上貼了過來，柔聲說道：“大人如果嫌卑職的身子不潔淨，不想碰卑職的身子，那麼泡茶倒酒、洗衣做飯、沐浴擦身、鋪床疊被，卑職一樣能夠服侍大人，保管能讓大人對勁。”

本來玉門關既已製止出入，還將來得及出關的行人和商隊雖是心有不甘，也隻得接踵折返，又或者繞道去北麵數十裡外的群山，走山間巷子前去西域。而在這條街上做買賣的百姓，大半都是西域各國的色目人，目睹玉門關呈現活屍，頓時墮入發急當中，幾近統統色目人都倉猝清算好產業，倉促分開此地。隻要漢人百姓大多還是信賴駐紮在玉門關的朝廷軍隊，挑選臨時留下靜觀其變，不管如何，其間到底還是有十萬駐軍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