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內訌[第2頁/共3頁]

陸將軍微微一怔，本來希冀這呂師爺替本身說話，想不到他卻站到了其他將領那一邊，頓時氣得神采發青。再看帳中眾將，聽到這話更是完整鎮靜起來，當即便有一名將領站起家來，大步往帳往走去。中間的人趕緊將他拉住，喝問道：“陸將軍還未發令，你這是要去做甚麼？”那將領雙眼一瞪，厲聲喝道：“攻破嘉峪關，活捉龔百勝！我當然是要去點兵！”

當下先競月不由問道：“軍中的糧草還能支撐多久？”陸將軍淡淡地一笑，說道：“倒不是太急，昨日右邊虎帳裡的夥房廚子被殺，我們擔憂凶手對那批食材動了手腳，便嚴令軍士不成食用。如果算上這批食材，再加上去荒涼裡打些獵物，足以支撐到入冬。如果不動這批食材，實在也還能保持一個月擺佈。”

陸將軍也不睬會眾將的說辭，隻是望向身邊的呂師爺。那呂師爺沉吟半響，緩緩說道：“將軍心中的擔憂，小人也略知一二，實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現在泰王已經回師中原，蘭州衛的陳揚也領軍隨行，以是眼下這西北之地，便要數將軍和龔百勝的軍職最高。正所謂將在外軍令尚且有所不受，何況眼下敵暗我明，玉門關又弄成這般局麵，已然民氣渙散，如果臨時撤回嘉峪關休整，無疑是最好的挑選。並且將軍和龔百勝本是同級，就算是以起了甚麼爭論，也隻是將領之間的定見分歧，談不上是犯上反叛。”

聽到這話，陸將軍一時也無言以對，又想了好久，終究沉聲說道：“軍心如果亂了，我陸或人尚且能夠安撫；人如果死了，你呂師爺能將他們救活？”

陸將軍不等他將話說完，已然厲聲喝道：“不容悲觀？莫非你們覺得行軍兵戈是遊山玩水，是賞心好看？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朝廷養你們這些軍士是做甚麼的？這些年來吃空餉、詐商隊、坑百姓、玩女人，一個個倒悲觀得緊，到現在要用你們了，便想抽身而退，天底下哪有這等功德？再說那龔百勝，此番他趁火打劫，對我們暗下黑手，到底隻是私仇，過後我自會找他討個公道。但內奸來犯我玉門關，倒是國仇，二者孰輕孰重？”說著，他便向那呂師爺叮嚀道：“傳我軍令，馬上起誰敢再說退兵之事，立斬不赦，以儆效尤！”

聽到這話，眾將士麵麵相覷，再不敢多言，先競月更是心生佩服，難怪泰王會安排陸元破鎮守玉門關這西北第一道防地，公然是一條豪傑。當下陸將軍便指派兩名沉穩的將領，叫他們各自領一百軍士前去嘉峪關，將龔百勝扣押的春季糧餉運送過來，又叮嚀他們不成肇事。隨後又向李劉氏說道：“夫人是親軍都尉府在此的賣力人，這玉門關的真相究竟如何，還得有勞夫人執筆，通過親軍都尉府上報天子，以免朝廷被流言矇蔽。”李劉氏也趕緊承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