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邪術[第2頁/共3頁]

但是古之射覆傳播至今，其間已有很多演變，傳到前朝末年，更是完整淪為了行酒時的猜燈謎遊戲。乃是先用詩句“覆”一字詞，再讓旁人用詩句來“射”這一字詞，若猜不中，便要罰酒。至於眼下墨寒山所發起的射覆，天然是要效仿漢唐古法，之媒介思道見他將吃麪用的粗瓷大碗一起帶了上來，心中便已猜到一二，當即笑道：“可貴寒山老兄有此雅興，想必是精於此道，我又如何能及？隻是不知以射覆對局，又當如何鑒定勝負？”

所謂“射覆”之戲，“射”者，猜也，“覆”者，藏也，乃是流行於漢唐時的一種猜謎遊戲，由一人將物件藏在甌、盂、碗等器物以內，讓另一人猜內裡是甚麼東西。因為此舉劃一於毫無提示的盲猜，要想射中所覆之物，常常要依托易理起卦推算，以是射覆也能夠說是一種占卜遊戲。根據史料記錄，千百年來最富盛名的一場射覆，便是漢武帝期間的東方朔一舉射中武帝所覆之守宮，也便是俗稱的蜥蜴，武帝欣喜之下大肆封賞、賜帛無數。有精通此道的侍臣不平，再次與東方朔較量射覆，說東方朔如果也能射中他所覆之物，他便自領一百杖的刑法；如果東方朔射不中，便要將武帝的封賞轉贈於他。成果東方朔欣然應戰，接連三次射中所覆之物，令侍臣心折口服，甘心受罰，而東方朔也是以一夜成名、天下皆知。

墨寒山淡淡地說道：“射覆者，一人覆一人射耳。你我兩邊輪番取物件覆於碗當中，由對方來射，誰能率先猜中三局，便算誰贏，中間覺得如何？”言思道略一考慮，笑道：“這射覆之戲看似簡樸，實則高深莫測，若無管輅之才，我等凡夫俗子又哪能等閒猜中？誰先猜中三局便算誰贏，倒也算公允……卻不知誰先覆、誰先射？”

言思道這話一出，便劃一於已經應戰，墨寒山不由微微一笑，說道：“墨者非攻，斷無先行脫手之理。何況旁遙遠來是客，墨寒山身為墨塔之主，更加不能與客人搶先。以是這第一局天然是由我先覆，請中間來射。”言思道笑道：“寒山老兄此言在理，甚好，甚好。”

言思道冷靜聽完世人的稟告，這才滿臉不屑地一笑，向曾無息問道：“以馬鹿為坐騎？有點意義！東麵的第一處暗樁瞥見他們騎鹿拜彆，是甚麼時候的事？”曾無息恭聲說道：“回稟先生，公孫教主一行四人步行到達東麵五裡處的第一處暗樁，恰好是巳時兩刻，隨後那雙瞳少年發揮邪術召來鹿群，到四人騎鹿拜彆之時，已是巳時四刻，離商定的中午另有半個時候擺佈。隨後東麵第一處暗樁的軍士撤回墨塔覆命，到現在已是巳時五刻，方纔就在我們上來的時候，東麵的第二處暗樁也收回了綠色的炊火信號，奉告公孫教主一行四人已經到達東麵的十五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