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服輸[第1頁/共3頁]
眼看先競月這招“獨劈華山”便要脫手,卻被寧萃攔在了當中,倉促間他隻得將偃月刀停在半空。公孫莫鳴深知先競月這一刀之威,恐怕寧萃受傷,倉猝搶了上來。當此局麵,先競月也不肯和神火教教主起牴觸,歸正其間有的是人要取言思道的性命,的確輪不到本身親身脫手。當下他冷哼一聲,冷靜退到一旁。劈麵的言思道則是微微一笑,向先競月大聲說道:“正所謂有拖無欠,看來我欠競月兄的這一刀,又得臨時記下了。”
就連寧萃也是惶恐不小,手中油傘一時竟刺不出去,脫口問道:“你……你做甚麼?”隻見言思道苦笑一聲,淡淡地說道:“我錯了。”說罷,他吐出一口濃煙,歎道:“不管任何人,都有出錯的時候,我也一樣不能例外。之前是我太太小覷於你,冇將你這麼一個小女人放在眼裡,不然當時又怎會顧懷舊情,讓你等閒分開?以是我本日之敗,畢竟錯在己身,寧女人要殺要刮,我悉聽尊便。”
言思道一臉狼狽,吐出嘴裡的砂土,喘氣著說道:“是你贏了……隻怪……隻怪我有眼無珠,怨不得旁人。現在我已向你叩首認錯,你……你給我個痛快便是……”誰知寧萃抬手便是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他臉上,厲聲問道:“我問你為甚麼?”
說罷,跪在地上的言思道便彎下腰身,朝劈麵的寧萃恭恭敬敬地磕開端來。待到他磕到第三個頭的時候,寧萃俄然搶上幾步,抬腳踏住言思道的後腦,將他的頭臉狠狠踩進地上的砂土裡,厲聲說道:“你現在才悔怨,未免太晚了一些!”言思道的彷彿還想開口說話,卻因口鼻中滿是砂土,隻收回支支吾吾的幾聲。寧萃隨即調轉手中油傘,用傘尖往言思道的背心關鍵狠狠插落下去。
他這番話旁人固然聽不太懂,但在寧萃聽來,清楚是舊事重提,頓時重燃心中肝火。她當即冷冷說道:“以是你這一跪,是想向我告饒?”言思道點頭說道:“以我對你的體味,如果告饒有效,又怎會有那麼多性命喪於‘撕臉魔’之手?以是我這一跪不為彆的,此番雖是我自作自受,將本身逼上死路,但到底是敗在了你的手裡,也算心折口服;與其徒自悔怨,不如安然伏輸。”
現在仇敵便在本身麵前,寧萃鎮靜之餘,心底卻又生出一絲說不出的失落,可謂是百感交集。當下她便向言思道緩緩走去,手中油傘合攏成普陀山潮音洞的“海天穿雲追”之勢,籌算一舉刺入這薄情寡義之人的嘴裡,繼而將油傘撐開,震裂此人的臉皮。卻不料劈麵的言思道見她靠近,俄然雙腿一彎,當場向寧萃跪了下來。
言思道吃了她這記耳光,隻覺全部頭頸都已麻痹,忍不住怒道:“甚麼為甚麼?你搶先一步找到公孫教主,便已……便已將我的全部打算完整打亂,固然我已拚儘儘力,到頭來也再無迴天之效,你還想如何?”寧萃聽得火冒三丈,又是一記耳光重重打在言思道臉上,竟將他半張臉打了個稀爛,翻卷出大片皮肉,但當中卻不見一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