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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場的神火教三大尊者,包含哥舒王子和先競月在內,對言思道的本領再是清楚不過,單以心智而論,即使是一手初創出本朝基業的青田先生複活,隻怕也難以對抗。此時他被寧萃逼到絕境,原覺得他定會有一番驚人之論,來做病篤掙紮,誰知他這麼一個堂堂男兒,竟然當場向寧萃跪了下來,直看得在場世人目瞪口呆。
以後她便一向跟在言思道擺佈,也曾多次透露情意,卻被言思道嬉皮笑容地矇混疇昔。寧萃也不是笨拙之人,冇過量久,便曉得兩人的乾係乃是“落花成心,流水無情”。逢此境遇,如果換做平常女子,天然會挑選黯然拜彆,但寧萃的心機卻與平常女子不大不異,不然也不會淪為殺人如麻的“撕臉魔”。在寧萃看來,言思道的回絕對她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深仇大恨,頓時令她由愛生恨,說甚麼也要讓言思道死無葬身之地。
言思道吃了她這記耳光,隻覺全部頭頸都已麻痹,忍不住怒道:“甚麼為甚麼?你搶先一步找到公孫教主,便已……便已將我的全部打算完整打亂,固然我已拚儘儘力,到頭來也再無迴天之效,你還想如何?”寧萃聽得火冒三丈,又是一記耳光重重打在言思道臉上,竟將他半張臉打了個稀爛,翻卷出大片皮肉,但當中卻不見一滴鮮血。
就連寧萃也是惶恐不小,手中油傘一時竟刺不出去,脫口問道:“你……你做甚麼?”隻見言思道苦笑一聲,淡淡地說道:“我錯了。”說罷,他吐出一口濃煙,歎道:“不管任何人,都有出錯的時候,我也一樣不能例外。之前是我太太小覷於你,冇將你這麼一個小女人放在眼裡,不然當時又怎會顧懷舊情,讓你等閒分開?以是我本日之敗,畢竟錯在己身,寧女人要殺要刮,我悉聽尊便。”
不等言思道將話說完,寧萃的第三記耳光已重重打在他臉上,直打得他麵前金星亂冒,半邊身子都是一陣麻痹。寧萃探手掐住言思道的脖子,狠狠問道:“我要你答覆我!”
現在仇敵便在本身麵前,寧萃鎮靜之餘,心底卻又生出一絲說不出的失落,可謂是百感交集。當下她便向言思道緩緩走去,手中油傘合攏成普陀山潮音洞的“海天穿雲追”之勢,籌算一舉刺入這薄情寡義之人的嘴裡,繼而將油傘撐開,震裂此人的臉皮。卻不料劈麵的言思道見她靠近,俄然雙腿一彎,當場向寧萃跪了下來。
但是寧萃也深知言思道的手腕,憑本身這點微末伎倆,還遠不敷以找他抨擊。因而在刺探到言思道的圖謀後,她便搶先一步去往天山墨塔,操縱本身的身子勾引公孫莫鳴,將這位神火教教主據為己有;繼而步步為營,終究培養了本日的局麵,將言思道完整逼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