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問屍[第1頁/共3頁]
言思道不由笑道:“本來寒山老兄這十多年來看似‘麵壁思過’,還不準墨家弟子退隱為官,實在倒是心胸天下,不然又怎會對當前的局勢瞭然於胸?如此看來,隻怕墨家的複出已是誌在必得。但我還是要衷心勸說你一句,趁早撤銷了這個動機,也好替你墨家保住一絲血脈。也不怕奉告你,西域各國的聯軍不過是我打算的第一步罷了,倘若我此番事成,隻怕這全部天下都要今後易主了。”墨寒山頓時嘲笑道:“中間空口吹牛的本領倒是有增無減。”
墨寒山這纔看到阿誰粗瓷大碗已經倒扣在本身身前的地上,言思道則是雙手抱胸,將旱菸杆叼在嘴裡,明顯已經在碗中藏好了物件。
目睹本身的企圖被墨寒山劈麵道破,言思道臉皮再厚,一時也有些難堪,隻得乾笑兩聲,將麵前的瓷碗揭開,內裡公然是一枚再平常不過的黃銅製錢,竟是被墨寒山一舉射中,也便意味著兩邊各自射中了一局。
言思道嘿嘿一笑,當即又撲滅一鍋煙鍋,自行轉過身去,說道:“也罷,現在你我各勝一局,便請寒山老兄來覆第二局。”
言思道嘴裡的一鍋旱菸此時已經燃儘,他便取下來在地上磕去菸灰,似是而非地答覆道:“鄉野間的農夫尚且曉得,雞蛋不能全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又何況是我?昔日的蘇秦一手促進六國合縱,同時身佩六國相印,我雖不及前人,但同時與多方權勢打交道,天然也在常理當中。”
言思道笑道:“不敢不敢,你我射覆猜物,本就是各憑本領。就算老兄出千,也是憑本領出千,我又怎敢見怪?不過是有些獵奇罷了,想曉得老兄究竟是如何出的千。”墨寒山嘲笑道:“中間一口一個‘出千’,難不成還要師法賭場裡的端方,斷我手指不成?既然如此,恕我無可奉告,中間若想曉得,也憑本身的本領來發明。”
言思道心中暗自嘀咕,方纔墨寒山背對本身的時候,本身曾前後在瓷碗中藏進過菸草、錦袋、火摺子和銀票等物,最後都覺不當,這才換成了一枚製錢。按理來講墨寒山是不成能猜透本身的心機,何況他背後又冇長眼睛,更不成能是被他在暗中瞥見。以後墨寒山轉過身來和本身說話,其間也並未留意過地上這個瓷碗,以是他能夠一舉射中,十有八九是和他用食中二指敲打空中有關。
但墨寒山一時卻顧不得麵前的射覆,要說麵前這個自稱“大夢伶人”、“金萬斤”的奧秘人,本身十多年前便已在嘉峪關長城上和他打過交道,卻至今摸不透深淺。此番他又夥同神火教前來救援公孫莫鳴,背後裡竟然是要操縱神火教的權勢通同西域諸國合力出兵中原,單憑這一點便充足駭人聽聞,可見此人的圖謀極大。但是他這一行動倘若仍然隻是大要文章,又或者說是在故佈疑陣,那背後豈不是還藏有更大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