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得一為名[第1頁/共3頁]
再一細想對方最後這一句話,謝貽香這才驚醒過來。要論身份來源,當今天下除了言思道以外,恐怕便要數場中這個雙瞳小羽士最為奧秘,但是他“得一子”這一名號,又怎會是由青田先生在十七年前替他取的?
隨後是第五張竹椅上的田間農夫開口,粗啞著嗓子說道:“但是以老朽觀之,道長神通雖大,卻還是隻是在‘死’之範圍,足見至今並未皆得‘存亡’二者,躋身成為新一任的鬼穀子。”
得一子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謝貽香頓時心領神會,聽懂了一個大抵。本來麵前坐著的這六個男女,其道理竟是近似於江湖上常見的甚麼“三才劍陣”、“八卦棍陣”和“羅漢大陣”之流,乃是由六人佈陣、合六人之智為一體,這才氣夠生出如此神威,就連言思道也不是敵手。
而那刺繡女子說出這話以後,劈麵右首席位上的六個男女便也不再言語,儘管做著本技藝裡的事。如此一向對峙了半柱香的時候,得一子才終究回過神來,繼而身子一晃,踉踉蹌蹌地退開一步,冷冷喝道:“你胡說八道!”
她剛想到這裡,得一子指尖的符咒恰好燒儘,他便再一次踏上一步,厲聲唸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六報酬勢,分而破之!”
這一幕直看得謝貽香屏息凝神,一顆心也是噗噗亂跳。倖幸虧一子的行動固然看似吃力,但指尖燃燒著的符咒仍然向前緩緩逼近,眼看就要貼上那年青墨客的前額。而阿誰年青墨客還是和之前一樣,儘管低頭看書,底子冇有涓滴抵擋的意義,又或者說底子冇有涓滴抵擋的能夠。
這句話出口,頃刻間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自四周八方襲來,坐在前麵的謝貽香更是渾身一顫,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再看場中的得一子,此時已將手中那道燃燒的符咒緩緩探出,朝著那年青墨客的前額貼去,其行動卻又顯得非常吃力,隻能一寸一寸地向前逼近。
話音落處,整間廳堂裡的氛圍再次一緊,變得愈發凝重起來。而劈麵的六個男女彷彿也得一子逼到絕境,來到萬丈深淵之側,到了不得不開口的境地。公然,第二張竹椅上的年青墨客終究放動手中書卷,抬眼說道:“鬼穀出世,意略縱橫,日月逆行,江海倒灌。鬼穀傳人親身脫手,公然非同凡響。”
得一子還是不做理睬,持續向那年青墨客踏上一步,灰紅色的瞳孔中精光大盛。第三張竹椅上的虯髯屠夫也已按捺不住,開口得救道:“曆代鬼穀傳人雖分‘生’、‘死’二者,但既曰‘存亡’,便如陰陽、如雌雄、如水火,天生必定相悖相剋,直到此中一人滅亡殆儘為止。而存活下來的另一人,則會順天應人、皆得‘存亡’二者,從而參悟疇昔將來之事,成為下一任‘鬼穀子’。而後再收門徒,持續傳承‘存亡’二者,如此耐久而不衰、周行而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