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屠宰場[第2頁/共3頁]

目睹猴老爹如此固執，在場世人都是滿腔肝火，謝貽香忍不住怒道：“是漢人也罷，是色目人也罷，乃至是當年的前朝外族。不管哪朝哪代，‘采生折割’都是人神共憤之舉，惟死罷了！”中間的先競月也氣得臉頰抽搐，俄然來到那哥舒王子麪前，躬身向他行了個大禮。

隨後代人便在哥舒王子的帶領下，連夜去往城北丐幫蘭州分舵的老巢地點，乃是在城郊處的一片營地。誰知等世人趕到此地，才發明燈火光輝的營地當中，已再無一個活人。

如此一來，整件事便已一清二楚，不管是寧萃所謂的“蘭州鬼猴”，還是謝貽香和先競月撞見的牙人，重新到尾都是由這丐幫蘭州分舵所為，說到底便是“采生折割”這四個字；而這“采生折割”，本就是丐幫千百年來餬口的手腕。以是何舵主和猴老爹才執意不肯讓謝貽香和先競月調查此事，乃至不吝狠下殺手，天然是因為做賊心虛。

隻聽商不棄講解道：“這個喚作‘齊天大聖’，乃是將猴皮縫合在孩童身上，將其打扮成猴子的模樣，以此打著‘靈猴’、‘神猴’之類的幌子招搖撞騙；當中技術高超之輩，乃至能夠以假亂真。傳聞宋朝南渡以後，官方有人給高宗天子獻上了一隻會說人話的猴子，從而預言南宋之興亡，便是出自於這門技術。”

再看木床中間，竟然另有一個渾身赤裸的小男孩，但背上卻倒是毛茸茸的一片，乃是被人將猴子的毛皮縫合在了他的背上，猴子毛皮四周的線角都還清楚可見，正往外滲入出膿水。而在木床的前麵，則是一堆被剝去外相的猴子屍身，兀自披收回陣陣惡臭。

就在何舵主的殘屍中間，空中上被人用硬物劃出四行大字，寫道：“謝貽香麵慈心軟，先競月婦人之仁，商不棄怯懦如鼠；寧萃代庖。”

那猴老爹已是奄奄一息，端賴那木老先生的靈藥吊住他一口氣，但神采還是凶橫。聽到商不棄這話，他當即厲聲喝道：“無知小兒，少見多怪！如果四肢健全之人行乞，誰肯恩賜於你？等你們真合法過乞丐，再來和我講這些大事理！”

這話一出，在場世人都是齊聲附和，就連謝貽香和商不棄也點頭稱是。那哥舒王子的一雙眼睛卻隻是盯著先競月，緩緩問道：“競月公子可要想清楚，如果剿除丐幫蘭州分舵，今後今後，這蘭州城便會是我色目人的天下。”

當下哥舒王子便讓幾名部下留在此地看管，又叫人將猴老爹押送去蘭州府衙門，找仆固捕頭前來措置此案。本來蘭州府衙門裡的鄧、於兩個捕頭都與丐幫有所勾搭，而那仆固捕頭則是哥舒王子這邊的人。隨後代人便從地底石室中出來，又將那對保護暗道入口的漢人老伉儷一併綁了。謝貽香憤恚不過，差點便要如同商不棄先前所言，將這兩人斬殺當場。最後代人還是強壓下心中殺念，一人給了他們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