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臨死[第1頁/共3頁]
先競月被瘟疫傳染,也是胸中淤堵,時不時咳嗽不止,但此時被李劉氏這一撫摩,也不由渾身發燙,麵紅耳赤。想不到這李劉氏都已病成如許,卻仍然死性不改,到死還想著男歡女愛之事。但是此情此景,先競月也不忍喝斥於她,趕緊將她的手抓住,說道:“那夜在玉門關城牆上,曾聽過你的笛聲。我想再聽聽。”
說著,她的手已在先競月身上最敏感的處所悄悄撫摩起來,嘴裡喃喃說道:“眼下我就要死了……在我臨死之前,還望……還望大人了我這個心願,讓卑職好生服侍你一回……卑職也便死而無憾了。”
這番話先競月直聽得目瞪口呆,但是看李劉氏病成如許,又不忍將她推開,隻得沉默不語。李劉氏持續說道:“我也曉得本身配不上你,能夠留在你的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固然你待我並不算好,乃至打內心還很討厭我,卻從冇想過要來害我,又或者是像彆的男人一樣……一樣操縱我……”
而先競月在這些日子裡,實在曾動過好幾次殺念,想要一舉攻入麵前這座嘉峪關,以此來作為宣泄。但是靜下心來細想,終究還是撤銷了這一動機。要說不管是玉門關駐軍還是此行世人,之以是落得明天這個了局,禍首禍首乃是在幕後設局的神火教又或者是阿誰言思道,而嘉峪關駐軍的袖手旁觀,實在也是自保罷了,擔憂傳聞中的“殭屍”會進到嘉峪關,從而傳染全部西北,以是也不能僅憑“見死不救”這四個字便給嘉峪關駐軍定下極刑。並且先競月畢竟是朝廷親軍都尉府的統辦,倘若當真做出攻城之舉,那但是連累九族的謀逆背叛之罪,一旦脫手,便再冇有轉頭的餘地。
而那李劉氏本身也成了瘟疫患者,天然再冇法去顧問旁人。她要比先競月早發作幾天,病情也要更嚴峻些,就連睡夢裡也忍不住咳嗽,直疼得撕心裂肺。要說這婦人固然行動不檢,但說到底也是個不幸人,目睹她病成這副模樣,再回想起這一起上她對本身的照顧,先競月也不由黯然神傷,這幾天一向都留在她身邊顧問。
本來以先競月的修為,即便做不到百病不染,也不該驚駭近似瘟疫的傳染,但現在的他已在湖廣一役內力儘失,一身根骨也隨之大打扣頭,乃至還不及淺顯人強健。既然已被瘟疫傳染,如果一向冇有對症藥物的醫治,恐怕也隻能同其彆人一樣坐以待斃。
更何況麵劈麵前這十來丈凹凸的嘉峪關城牆,先競月縱是內力仍在,現在也並未被瘟疫傳染,僅憑他孤身一人,也一定上得了這嘉峪關的城牆;隻怕還冇上到一半,便已被守城軍士給亂箭射死了。再回想起太元觀當年謀反,曾煽動多量災黎夜襲金陵,還是由本身的師妹謝貽香和莊浩明二人搏命守城,這才停歇了當夜的災黎之亂,想不到短短兩年時候,攻守之勢便已完整竄改,到現在在這西北的嘉峪關前,本身反倒成了城門前聚眾肇事的災黎,當真是天道不測,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