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赴巫山瀟湘難辨[第1頁/共3頁]

目睹前廳裡的這一幕幕驚變，當真可謂是目不暇接，世人惶恐之際，都不知該說些甚麼。還是福管家和畢憶瀟最早定下神來，雙雙上前將畢長嘯扶回了仆人席位。

要說深閨女子與外人偷情，雖是感冒敗俗的醜聞，實在倒也並不罕見。但是“畢憶湘”這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又怎會挑選和趙若悔這個四五十歲、一臉委靡不振的中年男人私通？這未免也過分匪夷所思了些。好些人忍不住暗自猜想道：“多數是因為這畢憶湘到底是母子**所生，心智大異於凡人，以是纔會滿嘴瘋言瘋語，覺得本身是轉世的關公。並且口味也是大異於凡人，竟然和趙若悔這個幾近能當她爺爺的老男人私通，當真令人思之作嘔。”

聽到謝貽香這一問，在場世人頓時溫馨了下來。誰知那“畢憶湘”俄然仰天大笑，直笑得整座前廳彷彿都有些微微顫抖，過了半響，她才收起笑聲，沉聲喝道：“荒誕！關某從未殺過甚麼恒王！畢府中產生命案那夜，關某底子不在府裡，而是去往了成都府西麵的郫縣，在關帝廟中將三名惡賊當場斬首，幾時殺過甚麼恒王？”

謝貽香腦筋中已然亂作一團，聽到這話，當下也顧不得彆的，脫口便問道：“不管你是不是真正關公，我且問你，當夜你為何要殛斃恒王？”

隻見那趙若悔吐了一會兒，俄然抬開端來，直盯著仆人席位旁的畢憶瀟，緩緩說道：“這三年來，我一向覺得和我在一起的人，實在是你……不然你又怎會一向在暗裡找我，替你畢家做些見不得光的事？”

隻聽“畢憶湘”冷冷說道：“關某雖再世為人，畢竟是個女子身，免不得女子情慾。三年‘鳳舞閣’裡的那一夜，莫非汝竟已健忘？近年汝經常來畢府小住，不恰是要來和我所居住的這個女子儘歡？”

趙若悔慎重地搖了點頭，緩緩說道：“劫殺‘富平錢莊’的祝掌櫃、毒死‘銀金賭坊’的周老闆、假造官府榜文去綿竹鄉野征稅、找地痞糟蹋丁員外的小女兒……和我相好的若不是你，這些年來，你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開口，要我替你去辦這一樁樁傷天害理的事？”說到這裡，他的雙眼中俄然出現一絲蒼茫的神采，喃喃說道：“莫非……莫非和我在一起的，當真是四蜜斯？你隻是因為早就曉得了我和你mm的事，以是纔會……不對！這當中必然有甚麼處所不對！我清楚記得清清楚楚，這三年來在‘鳳舞閣’裡的每一個早晨，明顯就是你！是你畢憶瀟！”

聽到這話，那趙若悔再也有力辯駁，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世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趙若悔常日裡和畢家走得如此靠近，本來私底下另有這等男女間的活動，並且還是和眼下這個自稱關公轉世的“畢憶湘”有染。以是命案當夜趙若悔說甚麼氣候悶熱、難以入眠，這纔剛巧閒逛到了“鳳舞閣”外，天然是在胡說八道，這當中底子就冇有甚麼偶合。命案當夜趙若悔之以是去往“鳳舞閣”，便是因為這“鳳舞閣”一向是他和畢憶湘兩人私會的場合，乃至當夜兩人之間能夠事前另有過見麵的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