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傳天書亡者入局[第1頁/共4頁]

得一子恥笑一聲，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問道：“你可知商紂為何會亡國？”灰衣人不料他俄然有此一問，雖是不解其意，還是答覆說道：“如果遵循史乘所言，是因為紂王荒淫無道，鬨得民怨四起，乃至亡國；如果遵循機謀者所言，是因為西伯侯黨同伐異，三分天下占有其二，最後不得不將商紂取而代之；如果遵循傳記小說所言，則是因為薑子牙渭水直鉤垂釣，以六十歲高齡拜相，方能助西伯侯勝利伐紂；如果遵循販子鄉野裡的傳聞，倒是因為妲己魅主，令商紂亡於女色。”

灰衣人聽得瞪大雙眼，驚奇地問道：“這……這是真的？”得一子怒道：“當然是假的，我是要讓你明白此中的事理！”

得一子冷哼一聲，一字一句地說道：“當然有，這便是《黃石天書》！”

說到這裡，得一子的嘴角不由暴露一絲嘲笑，點頭說道：“難怪此人能夠逆轉乾坤，改天換地，僅憑一己之力千古奇功。除了這本《黃石天書》以外，我還真想不出能會有彆的啟事。”

灰衣人茫然點頭，思路反倒更加混亂。得一子無法之下，又說道：“楚之邊疆有城邑名為卑梁，本地女子與相鄰的吳國女子一同采桑，戲玩時吳國女子不慎弄傷楚國女子，受傷女子在楚國的家人便率眾前去責備，因一時吵嘴鬨出性命，當場打死一個吳國百姓，因而吳人又前去卑梁抨擊，將殺人者百口滅門。過後卑梁守邑大夫聽聞此事，驚怒之下，竟出兵反擊吳國，誅殺吳國數百人，令此事傳到吳王夷昧耳中。隨後吳王便親身領軍入侵楚國，徑直攻占卑梁，由此激發兩國間的大範圍戰事，這纔有了厥後青史留名的‘雞父之戰’。而這當中的事理，便是《易》中所載的‘君子慎始，差若毫厘，繆以千裡’。再說得簡樸些，便是千裡之堤，毀於蟻穴，常常隻需牽動一發，便足以動其滿身。”

得一子滿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有一種人，永久都不會死；就算死了，實在卻還活著。就比如是那夜空中的皓月，任憑滄海桑田，任憑濤生雲滅，卻能還是升落，還是仍舊。”

那灰衣人還是冇聽懂此中的啟事，但聽得一子說昨日那場妖風乃是由人力所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問道：“以人力締造出如此一場妖風，這如何能夠？所謂的呼風喚雨，據我所知，乃是做法之人提早預知了颳風下雨的時候，方可順勢而為，就比如小道長你本日替寧義城祈來的這場細雨。難不成世被騙真存有這等通天徹地的術法，能夠以人力平空締造出暴風驟雨的天象？”

（本案完）

那灰衣人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是阿誰言思道……也便是現在恒王軍中的‘逃虛散人’？話說我曾在湖廣與此人打過交道，深知此人的確是當世奇才，本來便是因為這本甚麼《黃石天書》？”得一子聽得眉頭大皺，忍不住厲聲說道：“憑你這點心智，的確還及不上你阿誰mm。枉我費儘唇舌，到頭來倒是對牛操琴！阿誰傢夥的策畫亂七八糟，全無章法可言，說到底隻是些上不得檯麵的粗鄙手腕，又怎會是源自堂堂正正的《黃石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