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存善惡天理人慾[第1頁/共4頁]

但是再細想得一子的這番談吐，清楚是離經叛道，乃至是正理邪說，直聽得在場世人連連皺眉。如果說人慾暨天理，倒不是冇有事理，但似趙若悔若這般年近半百之人，和十五六歲的幼女私通，即便也是人慾，倒是天理不容。

他這番話竟比先前的談吐還要驚世駭俗，直聽得在場世人不住點頭，但趙若悔卻彷彿聽出來了，兀自深思了好久，終究喃喃問道：“當真……當真能夠？”

得一子淡淡地一笑，當即閉上雙眼，待到他重新展開的時候，已換回了那對灰紅色的瞳孔。隻聽他俄然轉開話題，緩緩問道：“峨眉劍派自掌門人以下，還設有兩位分擔外務和外事的副掌門，再往下則是十大長老，賣力修研武學以及抵抗內奸。至於六大掌劍使者，不過是個徒有浮名的閒差。以你的身份和修為，即便臨時還不能坐到副掌門的位置，起碼也該躋身十大長老之列，卻為何至今還是六大掌劍使者之一？”

隻聽得一子已對趙若悔說道：“祛鬼避邪倒是不必，峨眉劍派門的修行除了練武，也暗合道家練氣攝生，以你今時本日的修為，更不會感染那些肮臟東西。隻可惜似峨眉劍派的這般修行，如果修行之人一旦有想不明白的事，又或者是墮入七情六慾當中，不但會影響本身的修行，乃至還會令心智產生混亂。就好平凡人如果想入非非，倒也罷了；但如果練功之人胡思亂想，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

隻聽得一子嘲笑道：“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男歡女愛，更是你情我願之事，何必顧及世俗之人的目光？就比如是昔日的畢無宗，固然平生殺降數十萬，罪孽遠勝於你，但畢竟不能袒護他一代名將的風采，至今還深受世人的尊崇，正如這前廳外天子題寫的那副春聯所寫，‘雖古名將，未有過之；方今豪傑，無可比也。’統統人皆是善惡共存於一體，有‘善’的一麵，一樣也有‘惡’的一麵。一小我的愛好，哪怕是被世人定論為‘不善’，隻要能立下更大的功勞、做出更大的進獻，那麼世人便會看到你‘善’的一麵，忽視你‘惡’的一麵。如果因為本身存在‘惡’的一麵，便放棄運營本身‘善’的一麵，那麼到頭下世人談起你趙若悔，便隻剩一個廢料、一個淫賊的評價。”

趙若悔不由長歎一聲，苦笑道：“道長方纔也聞聲了，這些年來我不但與畢家女眷私通，並且還替他們做下很多傷天害理之事。對此峨眉高低固然並不知情，但我犯下如此罪孽，又哪有臉麵去合作甚麼長老、副掌門。”得一子隨即反問道：“那你為何要替他們做下這些傷天害理之事？”趙若悔微微一怔，說道：“我為何要幫他們？因為……因為……”得一子詰問道：“是因為情之一物？”趙若悔眉頭深鎖，深思半響才搖了點頭，說道：“不是。我隻是怕私通之事被人揭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