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罪終有始[第1頁/共5頁]

“部屬問過了，都說冇見過殿下……誰！”白鷺話說到一半，眸光一閃，俄然拔出腰間飛鏢射向殿後朱柱。

徐公公見機使了個眼色，小寺人會心，趕緊提著下襬亦步亦趨地跟了出去。

“……若你孤身故亡，屍身為人搬運，恐怕瞞不住女人之身。陛下說，神武軍最後的英名，恰好可用來為太孫規複正統鋪路。有神武全滅的慘狀做背景，再言說太孫是擔當神武的遺誌的天命之子。朝臣和宗老，縱有千萬來由，也冇法禁止了。”

“朕所擔憂的，便是這點。”天子負手回身，鷹眸緩闔，“你隻瞧到了她為國效力，卻忘了這最表層的本源。‘寄父寄父’……嗬嗬，她郭臨若真為男兒，視玉鏘為子珍惜。朕百年後的江山，儘可放心拜托。除非她謀朝篡逆，想要自登天下，這大齊哪有不穩之時。可她恰好是個女人。”

“好，”秦正卿道，“我們送你們一程。”

暗淡的門口錚響陣陣，一個佝僂的身影徐行前行。郭臨眯眼望著那頭斑白亂髮，身形逐步清楚，她的神采倏然變了。手中的劍握緊了又握，顫抖著漸漸垂下。而那此中壓抑的激憤，痛恨，儘數化成了唇角溢位的咬牙嘶聲。

陳宜春側身挑眉，看了眼秦正卿，又看了一眼陳聿修，嘲笑著走開。陳聿修垂眸凝睇著郭臨，冇有動。秦正卿卻知本身此時不該待下去，遂拉著阿秋走向屋門。

“唰”地一下，她拔開劍防備地擋在世人身前：“你來抓我的？！”

蘇恭翎長吸一口氣，垂下頭，啞聲續道：“郭將軍，彆離那天，你將蘇德交予我護送，分給我多量人馬，我便悔怨了。我平生兵馬，跟從兩代君主……從未想過到老，卻要用將士們的信賴讒諂一個容善英勇的年青人。”

她驚詫瞪眼，卻聽門外陳宜春慵聲道：“他已是強弩之末，如有話從速問吧。”

天子倉猝上前幾步，額上青筋直跳，唇角顫栗緊抿。他愣住腳，看著玉鏘緩緩站起，滿臉淚水地望向他。

“蘇恭翎。”

腳步聲簌簌退下，徐公公攏好衣袖，朝火線宮牆下來回奔行搜尋的羽林軍望了一眼，回身走進殿內。

滄桑的嗓音壓碎一地灰塵。邁出的腳步生生愣住，她緩緩回身：“你說甚麼？”

鏢尖穩穩地插在柱上，半晌後，一個身影自柱後轟然倒地。

“咳咳……”蘇恭翎顫抖著抬開端，唇角微微扯動揚起，“多謝郭……將軍……”

話音未落，撲騰幾聲，門外保護悶哼倒地，有人大步朝門口走來。郭臨一驚，趕緊拿起家邊的劍，卻在這一瞬，門已被人踢開。

郭臨垂眼盯著他，心底冰冷一片。周身彷彿疲憊得提不起一絲力量，舊事不是過眼煙雲，她郭臨亦不是忘仇之人，但是……

“因為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