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寒雪漫天[第2頁/共5頁]

“閉嘴！”

“帶上這封手書，交給他。”白子毓放下筆，緩慢將紙張摺好封存。遞過的行動慢了一慢，他遊移半晌，又道：“不……你跟在周大人身邊，護送他去瓊關。這封手書……等見到郭臨，原封不動地呈上。牢記不成喪失，這內裡但是乾係全部大齊的奧妙。”

儀畢，玉鏘在寺人的攙扶下站起家。他皺著眉望著一旁躬身伏跪的君意沈，咬了咬唇，抬腳便欲上前。

徐秦聞言一愣，正欲出聲，忽見陳聿修側眸望來。心下頓了，誠懇地站回原地。

思慮很久，他深吸一口氣，探身從書案上取過一張白紙，右手握筆續落，走筆如龍。“白鷲，西行二十餘裡，追上中郎將周泉光的步隊。”

瓊關，郭臨白鷲心下大驚，但仍慎重點頭，謹慎翼翼地把手書支出懷中：“部屬誓死完成任務。”

“我再說一遍，”白鷲停下腳步，聲若寒冰，“你若不走，彆怪我不懷舊情。”

白鷲冷冷地瞟她一眼，不再說話。白鷺轉頭叮嚀部下稍後，策馬趕來：“白鷲，你莫怪我那日打昏你。你的武功……我若不出此下策，加你一個我就攔不住了。”

厲吼俄然迸發，譚伯隻覺麵前一花，衣衿已被人揪起。他顫栗抬頭，看向麵前那雙從未如此暴怒的赤紅眸子。“你若再提她一字，便給我滾出王府。”

堂下清雪紛飛，暴風拂起純白的喪幡“嘩嘩”作響。譚伯收回目光，深吸了口氣，邁進堂內跪在火線：“殿下。”

衣衿一鬆，譚伯猝不及防跌回空中。他倉猝昂首，望著君意沈超脫的麵龐垂垂慘白生硬。

但是再如何說，蕭貴妃也是魏王之母，“子為母齊衰三年，蓋通喪也”，天子旨意，準予魏王服喪三年。

“……這內裡但是乾係全部大齊的奧妙。”

“神武入城，閒人遁藏！”一聲高喝震耳。白鷲抬眼望去，遠處黑壓壓一片軍馬穿雪拂風，氣勢嚴肅，人數之多，竟然連腳下的空中都有些輕微的閒逛。

郭臨和陳聿修走下台階，在殿門的僧人丁宣佛號見禮時恭敬地落帽回以一禮。徐秦跟在身後，見狀也放下風帽回禮。

“除此以外，”陳聿修轉過身，“大師，我聽聞月前，曾有突厥人路過此處？”

“隱太子之子……陳丞相，纔是太子？！”

“母妃，阿臨……”君意沈攀上靈桌，癡癡地望著蕭皇後的靈牌，“不在，不在，為甚麼我這麼儘力，都不能將你們留在我身邊……為甚麼隻剩下我一人……”

天氣蒼茫一片，冷風吹得人幾近睜不開眼。放眼望去，雄威的大寶金殿上，早已被雪遮了半麵屋頂。四周的白玉雕欄鑲嵌在落雪中，敞亮透眼。

“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