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兵臨城下[第1頁/共4頁]

“你說甚麼？”郭臨大驚失容。

陳聿修垂下眼，斯須微微揚起唇角，輕笑道：“若火線有險，我又怎會任她而去……人生中一樣的弊端，一次便充足了。”

陳聿修挑挑眉，側頭看向棋盤旁攤開的書牘。上方的筆跡勁骨豐肌，猶見文人風骨。可惜待再細看分毫，便能望出下筆之人粉飾不住的焦亂。“‘愧無日磾先見之明，猶懷老牛舐犢之愛’。”他將書牘拿起，抬眼望向郭臨的神采逐步高深莫測，“豳州，或許也並駁詰攻之地……”

“但是……但是，”原州知州哭喪著臉，“這直娘賊的都圍了一天了，再過一個時候就是叛軍的最後刻日，若郭臨那廝真的攻城……那可如何辦啊！？”

郭臨抬手擋了擋刺目陽光，總算瞧清楚前地契騎揚塵，策馬而來。她順勢揚手號令雄師停下，一向比及風沙擋不住那人的麵孔，她才遊移地喚出聲：“……蔣穆？”

孔少爺死命擺脫開下人，捧著木匣顫抖地跪遞上前。仰起的麵孔如死人般慘白：“這……這是郭、郭……要我帶返來，給，給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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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但，”她抽出腰後的銀槍握在手裡，斯須下了決定，轉頭朝徐庶抿唇一笑，“等閒便能暗害我的人，此時怕還冇生出來呢，駕！”

“曹大人，送去隴西的信已經兩日冇動靜了，是不是被圍城的叛軍給……給截下了？”

多想無益！她晃了晃腦袋，趕出邪念，深吸一口氣，大喝道：“解纜！”

雄師通過原州，休整一今後持續出發，兵分兩路進步。比及郭臨占有了涇州，和徐庶的隴州並向威懾豳州時，蔣家的雄師已經在豳州以西擺開了迎戰步地。

原州知州望著滾落腳底的木匣，哈腰顫抖著撿起，翻出內裡的信：“如願公子安康，須見城牆旗色異……”他蒼茫地抬開端，“這，這是……”

她說著站起家，笑吟吟地看向徐秦，叮嚀道：“去讓徐將軍把那曹都尉放了，好生打扮打扮，讓人在馬車裡奉侍著。雄師把完完整整的少爺帶進原州，才氣算作給曹刺史的慰安大禮啊。”

眾將一驚，不料對方還不等他們站穩，便已派出了軍中大將，單槍匹馬殺來。徐庶高喝一聲：“佈陣！”

“等等，他彷彿並非意在單挑，阿臨，”陳聿修淡淡地側頭，“他冇有戴劍。”

“開、開城門！”曹大人翻身而起，大步跑下台階，一把拉住知州嘶聲厲吼，“我就這一根獨苗啊！”

屋內坐著的原州知州，雙手端放在腿上。袍袖陣陣起伏，已不知抖了多久。堂中擺著的炭火閃著微小的光，可他的髯毛上，卻掛著滿滿晶亮的汗水。

劈麵立著的中年男人皺了皺眉：“知州大人，這話你已經是問本官第三遍了！”

“郭將軍！”蔣穆抬頭大聲喊道，“請你出陣，鄙人有一言須奉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