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塵埃儘落[第3頁/共4頁]

“如此，”皇上的聲音，沉重卻又漂渺，“最好。”

七皇子的口剛張了張，就被皇上打斷：“彆來那一套兄友弟恭，你和老三做過甚麼，朕內心清楚得很。”

當年皇後生了太子後，身子一年差比一年。為了幫他穩住當時朝局中太子府的職位，硬是咬著牙站在他身邊相輔相佐。其間各種艱苦困苦，他即使不言，內心也是清楚的。他固然不愛她，但是早已把她當作此生的知己。

但很快他的笑變得有些憂?：“承諾你的是做到了，可承諾你姐姐的，朕卻食言了。去歲太子造反賠上了蕭府，朕是冇體例，可不做事。但到頭來，朕還是親身命令正法了你蕭家最後的忠仆。”

皇上緩緩放下茶杯，冇有昂首看他，隻是沉聲問道：“冇有人再能看到意南了？”

話說到這兒，他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同時落空生射中最首要的兩個女人的那一天。

“對了，你如何曉得是一個月前的事啊？”周泉光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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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總感受陳聿修方纔和他說的那些話，是他兩熟諳以來，說得最誠心至心的一次呢？

一言出後，周泉光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壓根冇聽懂。郭臨幼時跟著父親讀過《論語》，倒是模糊記得這是孔子在教誨本身的門生子貢莫要說人好話。

七皇子一怔，倉猝下膜拜伏道：“兒臣不敢。”

大門重新闔上，禦書房內，除了皇上翻動奏摺時的沙沙的聲響，靜得有些許壓抑。但是諦聽疇昔，便能發明一個不易發覺的、略顯短促的呼吸聲。

“啊哈哈哈……我和陳兄乾係這麼鐵，他……當然和我說過嘛哈哈……”郭臨哈哈乾笑。

一夜之間，他便落空了此生最愛的女子。而當時的他，懷中卻抱著極新的小生命――趙王。

蕭姝閤眼後不久，皇後因為mm俄然離世哀思過分，激發舊疾。太醫們繁忙了一天，此時又強打起精力救治皇後。

“哼，朕曉得你心中在想些甚麼，”皇上嘲笑一聲，“起來，給朕講講，如果老五活著，朝局會有甚麼竄改？”

世子手裡的酒杯被三人輪番碰過，他看著他們一一抬頭喝下，目光換來換去，最後落在了笑意漸漸的陳聿修身上。

徐公公回到禦書房時，皇上已經批完了奏摺，正在喝茶小憩。

周泉光不滿地撇嘴：“陳兄竟然這麼說我，唉你不曉得，他……”

陳聿修微眯著眼，望向世子含笑道：“祝世子魚水千年合，芝蘭百世馨。”

皇上像是聽到了甚麼風趣的事一樣，高低打量了七皇子一番，俄然笑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