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武衛將軍[第1頁/共4頁]

白子毓長舒了口氣，眼底浮上一絲讚成：“那麼，你會如何做？”

七皇子擔著此行的保護事情，和羽林軍一道，走在步隊的最前麵。隔了半晌，他假裝偶然地回過甚，搜尋阿誰纖細的身影。郭臨一臉忐忑板滯的模樣映入眼裡，他不由一笑。

“此次南下會顛末杭州……等我們在揚州落腳時，你便帶人備上厚禮先行去杭州尋郭臨的故鄉。”

周丞相悄悄地把黑子放在方纔落下的白子旁，收回擊，輕笑一聲：“贏了。”

“不過隻言片語，便讓人順著他的意義行事，這個高徹辰，倒有點意義。”白子毓笑了笑。

“我記得衙門文書上寫著，這個常興在太子出事前，曾任太子少傅一職。”郭臨端起青瓷杯，鬆弛低笑，“他現在的身份隻高不低，任我這京兆尹，算是屈就了。”

譚公記起七皇子劈麵立下過的誓詞，又想起上個月蘇德爭女之事，頓時大驚：“殿下，郭大人不是說他和表妹訂婚了嗎？你如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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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臨卻搖了點頭：“臨時……比及一個月後吧。眼下的我，想做甚麼也做不了。”

徐公公踏著腳踏，輕步下了馬車，走進門，他望向端方跪在院中的郭臨，神態恭敬沉穩，見她昔日暴躁的心境，確切收斂了很多，便朝她微一點頭，從身後小寺人的手中取過聖旨。

三天前的夜裡，阮雲的小院燈火透明。丫環們忙的滿頭大汗，進收支出時端在手裡的盆子，放眼望去都是駭人的血水。兩鬢斑白的老大夫在淩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戰戰巍巍地走出房門，望著門口候了一宿的郭臨，滿臉忸捏：“老夫無能，冇能保住大人的孩子……”

白子毓點點頭：“冇錯。”

兵部尚書呆怔了好一會兒，才堪堪回過神。他拿起一枚白子，考慮半晌方纔在棋盤上放下，喃喃自語：“郭臨和七殿下走得近，現在一個在北衙羽林軍，一個在南衙千牛衛，南北兩衙向來不容，莫非陛下之意在此？”

的確越看越像……七皇子眼神幾近繃成了直線。他悄悄喚道：“譚公。”

“那麼我們就該當趁現在旁人都不知情的時候，敏捷清理掉七殿下的馬腳，美滿今後事抽身。如有閒餘，再好生將此事加以操縱。”

周丞相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棋子：“我當日在勤政殿為郭臨討情，本是因為看出了陛下保他的心機。可冇想到，最後他還是被罰了。”他頓了頓，把棋子放回棋盒，“現在我才瞭然，陛下的這一步棋，為的就是能名正言順授以他武衛將軍一職。”

郭臨領著府內世人，在大門口整齊跪下，除了“臥床歇息”的阮雲，府內上高低下都到了，便是要有一個新的姿勢。

一個月的光陰過得倒是緩慢，郭臨每日裡練練劍，再去白子毓的書房翻閱他在都城販子佈下的探子收來的動靜。充分而又輕鬆，氣色比起月前，實在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