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往事蕭瑟（1）[第1頁/共1頁]

等魚兒氣喘籲籲的和薛太醫趕返來，我已經好整以暇地喝完一杯香茗，在品慢得跟蝸牛似的秦國舞了。

這一餐吃得很不利落，的確跟下獄似的——我和金鏡並不是很熟，除了勸菜，我幾近找不到能和她相同的。她喜好做詩吟對，常常談起昔日所做的幾首古詩，她就神采飛揚，眉飛色舞，“宮中的太子傅瞿大人說，如果我是男兒身，他這個位置就是我的。”如果我是前人就好，偏我是當代人，對這些古詩一竅不通，不通也就罷了，還得裝出很感興趣的模樣，時不時點下頭，歌頌她兩句。早曉得就不請她來用飯了，我暗裡叫苦不迭，但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撐著。幸虧用飯也就半個時候的模樣，倉促用完膳，我用手托著頭，嗟歎一聲，“哎喲，魚兒，你快去傳薛太醫過來，我這頭疼的……”

“夫人就是勞累了點，靜養幾天就好。”薛太醫捏著八字須，隔紗診了我的脈後說。

我本來就冇病，不過是個藉口，我也不說穿，笑著回聲好。

金鏡今兒個穿戴一新，嫩綠的罩衣下是粉紅色的胸衣，上麵還用絲線秀了朵盛開的牡丹。我內心有些驚奇，這些麵料跟阿誰遊擊強作聘禮的幾段絹布很類似，莫不成端的是人窮誌短，也不管是誰送來的，為甚麼送來的？

“公，公主冇事了？”

他日還談？饒了我吧。“魚兒，”喚完我就想起才叮嚀她回府去叫薛太醫去了。“你過來！”我順手點了名侍女，那名侍女一臉欣喜莫名地跑過來，半跪著把手遞給我。“金鏡姐姐，我這身子，哎……實在失禮得很，他日再登門賠罪。”我就勢搭著侍女的手站起家。金鏡忙不迭跟著站起來，“夫人身子要緊，金鏡不敢當。”管她敢當不敢當，我這會隻想早點脫身，累死人了！

金鏡見我兀自打量，娟秀的臉龐微微現出酡紅色，“夫人本日美意相邀，金鏡內心打動萬分，不敢怠慢。”我暗裡一笑，就算是慎重其事，也不見得非穿遊擊送來的布料吧？“魚兒，傳膳。”

金鏡嚇了一跳，“夫人身子有恙，金鏡惶恐。本日先告彆，他日再與夫人暢談。”

看著滿頭是汗的魚兒，我內心多少有點慚愧，我從袖裡取脫手帕遞給她，“擦擦。”媽常說上頭寡嘴一句話，下頭跑斷腸，我可不想做如許的人。“才歇會，感受好多了。”我揮揮手，表示那些舞工們退出去，“薛太醫，有勞了。”人家大老遠來一趟不輕易，好歹給他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