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姚公茂[第1頁/共3頁]
磨刀人道:“我彷彿冇有來由再來禁止你了。”
白玉沙淡淡地說道:“我來了。”
打水的人瞧見白玉沙在濕苔之上舉起那水桶,身形還是穩如泰山,也不由得悄悄點頭,讓開來一條路。
白玉沙麵有憂色,他固然不曉得這些銘文到底是甚麼意義,卻認得這些乃是昔年西夏國獨占的羌文。白玉沙道:“前輩篤守商定,長輩敬佩。九白紋章在此,還請前輩將金佛翻開之法相告。”
偏廳就在隔壁,幾個小廝快步走到偏廳的中心,翻開一塊紅綢子的蓋布,暴露一尊真人普通大小的金佛。金佛的後背鑄滿了銘文, 銘文乍一看好似漢字,可每一個字都比漢字煩瑣了很多。這是羌文,乃是西夏國獨占的筆墨,羌文源於漢字和木雅文,卻又於漢字儘不不異。
蘇門山構造重重,可給人的感受是煞氣;這裡山淨水秀,給人的感受倒是殺氣。張君寶暗忖,本來這裡纔是真正的蘇門山。
姚公茂就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輩,小妖瞧姚公茂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密切。不管他們說甚麼、做甚麼張君寶自始至終都是局外人,也不好言語。
都瞧得出來,這幾個閒人都不是庸手。一小我在井邊打水,卻不消轆轤,那水桶堪比牛肚,烏黑的桶箍上麵嵌著牛眼般大小的鐵釘。一小我在井邊磨刀,一把粗笨的柴刀,都已經鏽得掉渣了的柴刀。另有一小我站在那邊看那人磨刀。
小妖道:“九白紋章現在都聚齊了,金佛也尋到了。我們之間的商定可還作數?”
白玉沙不再多言,多一事天然不如少一事,舉著那水桶,健步如飛,不消半盞茶的工夫,白玉沙就將水桶舉到了山坡前麵的拴馬樁處。水傾入石槽以內,旋即便聞廟門吱吱作響,那扇厚重的石門竟然緩緩翻開。
他們彷彿都冇有瞧見白玉沙等,卻恰好巧巧阻住了白玉沙的路。
姚公茂馴良可親,淺笑道:“白施主客氣了,一句偶然之言,勞你多走一遭,於心不忍。”
白玉沙道:“好,我承諾妹子,柳園我自有體例相對。我明天帶張師弟來就是要將他交給妹子,省的今後妹子說我食言。不過,明人不說暗話,張師弟不但身受重傷,並且另有毒傷。家父昔年曾經懸壺濟世,略懂些解毒的門道。隻是愚兄我鄙人,摸不透張師弟身上毒物的來源,隻好給他吃了三顆‘華佗散’,起碼也能壓抑住他體內的毒。至於張師弟身上的內傷麼?那當真是古怪至極,我是無能為力了。”
白玉沙和張君寶終究見到了蘇門山真正的仆人姚公茂。姚公茂一副大儒的模樣,寬袖廣衣,褶皺的羅衫,隨隨便便包了一個襆頭就像是一個鄉間的教書先生。任誰瞧見他,也頂多把它當作一個雜掃的老仆,又如何會想到他就是名震天下的蘇門山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