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奸佞當道[第1頁/共3頁]
心道莫非本身從少林寺一起出來,竟然過了長江了?實在不然,驛州城本初是一個小驛站,乃是南北東西交通的落腳歇息之處,屬蒙古本來得空顧及的地界。蒙宋開戰時候,這裡是兩不管。這幾年忽必烈忙著爭奪漢位,得空南顧。賈似道沽名釣譽,不費吹灰之力派兵進駐驛州,並大肆鼓吹功勞。怪不得剛見到伍長老的時候模糊聽他在說甚麼“真丞相”、“假丞相”,本來講的是“賈丞相”。剛纔的那些官兵想必就是賈似道的虎倀。
老丐幾碗酒下肚,麵不改色,雙眼卻更是炯炯有神,道:“既然束將軍問到,我也不好坦白,恐怕我與將軍此來或有不異事件。忽必烈已得汗位,蒙古諸王子唯忽必烈有雄才大略。其人勵精圖治,待蒙古根底站穩,恐怕就會有南侵之意了。可其間我大宋……我大宋被這奸相攪得沆瀣不堪。想那合州曹世雄多麼豪傑,力拒韃子鎮守一方,但……聽聞曹將軍已經身陷監獄,恐性命不保了。”
束文正不再言語,連乾數碗。
束文正篤地將碟兒砸在桌子上,直震得桌上碗碟齊跳,那碟兒回聲粉碎。束文幫手指捏著一片殘破碟兒,不住顫抖,忿忿道:“曹將軍竟也遭此大禍?我竟然未獲得半點動靜,賈似道這賊相可真夠惡毒的。伍長老莫怪,束某此來也因這賊相所起。涪州向士璧向將軍本是合州朱門,與我訂交甚好。當年合州垂危,向士璧捐家資百萬以供軍需,領軍赴援,頑抗韃子。今鎮守涪州,功不成冇。三月前,向將軍赴京都受封,卻被賈似道無端扣押,秘聞被奸臣彈劾妄加罪名,曰‘調用金穀’。向將軍至公忘我,捐儘家資,天下皆知,本日卻被小人歪曲,逮至刑部責嘗。這讓我大宋軍民情何故堪。旬日前向將軍舊部密信奉告於我,言說須籌措錢款二十萬兩白銀,以贖換其家室長幼。我聽聞後實為氣憤,這遭進京,便是麵見江萬載江尚書商討,但是……”
張君寶邊顧吃食,邊聽伍大合與束文正談聊。聽了這一陣才明白大抵,本來這老丐是丐幫的長老,隻因看不慣賈似道假公濟私,虛頌功勞,便在這戲台旁另辟書場,插科譏笑地鬨了一鬨。束文正乃是潼川安撫使兼知瀘州,也是順從韃子的大豪傑。
張君寶想到一本經籍裡說過“酒乃萬惡之源”,不敢隨便冒昧,忙雙手急搖道:“小子不會喝酒,不會喝酒。”言語誠心,不似造作。
束文正滿臉淒淒,說道:“國之不幸啊。謝過伍長老。”言畢回身下樓,倉促拜彆。
束文正道:“瀘州地僻,少有賦稅。況我祖上本是漢中,與江南將領交友甚少,臨時還未遭此橫禍。不過,看這景象,我也躲不過這賈似道的肮臟伎倆了。”
老丐伍大合哈哈大笑:“我還冇謝太小兄弟相救之恩呢,在這裡借花獻佛,我替你飲了這碗吧。”言畢接過張君寶的酒盞一飲而儘。向來感激彆人都是敬彆人酒,伍大合感激彆人倒是幫彆人喝酒,聽來新奇。幸虧張君寶不諳俗禮,也不在乎,替本身喝酒卻當真是幫了本身,隨拱手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