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奸佞當道[第1頁/共3頁]
束文正連連點頭道:“若賈似道僅僅妄圖功勞也就罷了,隻可惜……兔死狗烹……說來話長。”束文正言語間笑容上堆,轉眼瞧上張君寶,又道:“這位小兄弟挺身而出,臨危不懼,我看武功路數倒像少林一派,不曉得如何稱呼?”
老丐放下酒盞道:“我丐幫夙來恭敬俠義,此來本想助曹將軍離開囹圄,但是晚來一步,可惜啊,可惜。不想此事連累人數這等多。向來奸佞粉碎朝綱,若非嶽爺爺被奸佞秦檜所害,何來靖康之恥?現在景象再現,走落一個丁大全,又來一個賈似道,我大宋危也。”
老丐伍大合見束文正不明言語,也不細問,低頭倒酒。
老丐幾碗酒下肚,麵不改色,雙眼卻更是炯炯有神,道:“既然束將軍問到,我也不好坦白,恐怕我與將軍此來或有不異事件。忽必烈已得汗位,蒙古諸王子唯忽必烈有雄才大略。其人勵精圖治,待蒙古根底站穩,恐怕就會有南侵之意了。可其間我大宋……我大宋被這奸相攪得沆瀣不堪。想那合州曹世雄多麼豪傑,力拒韃子鎮守一方,但……聽聞曹將軍已經身陷監獄,恐性命不保了。”
伍大合也情激萬分,詰問道:“如何?向將軍竟也遭此大禍?江萬載乃當朝名將,抗擊金賊功績莫大,他白叟家如何言語?”
張君寶想到一本經籍裡說過“酒乃萬惡之源”,不敢隨便冒昧,忙雙手急搖道:“小子不會喝酒,不會喝酒。”言語誠心,不似造作。
束文正篤地將碟兒砸在桌子上,直震得桌上碗碟齊跳,那碟兒回聲粉碎。束文幫手指捏著一片殘破碟兒,不住顫抖,忿忿道:“曹將軍竟也遭此大禍?我竟然未獲得半點動靜,賈似道這賊相可真夠惡毒的。伍長老莫怪,束某此來也因這賊相所起。涪州向士璧向將軍本是合州朱門,與我訂交甚好。當年合州垂危,向士璧捐家資百萬以供軍需,領軍赴援,頑抗韃子。今鎮守涪州,功不成冇。三月前,向將軍赴京都受封,卻被賈似道無端扣押,秘聞被奸臣彈劾妄加罪名,曰‘調用金穀’。向將軍至公忘我,捐儘家資,天下皆知,本日卻被小人歪曲,逮至刑部責嘗。這讓我大宋軍民情何故堪。旬日前向將軍舊部密信奉告於我,言說須籌措錢款二十萬兩白銀,以贖換其家室長幼。我聽聞後實為氣憤,這遭進京,便是麵見江萬載江尚書商討,但是……”
張君寶邊顧吃食,邊聽伍大合與束文正談聊。聽了這一陣才明白大抵,本來這老丐是丐幫的長老,隻因看不慣賈似道假公濟私,虛頌功勞,便在這戲台旁另辟書場,插科譏笑地鬨了一鬨。束文正乃是潼川安撫使兼知瀘州,也是順從韃子的大豪傑。
伍大合衝束文正一抱拳道:“今後束將軍如有調派,丐幫義不容辭。就此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