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第1頁/共3頁]
張君寶連連點頭,可又感覺如果跟張宗演靠近了些,反而會讓郭姊姊不悅。張君寶感覺郭姊姊為人豪放、行事仗義,並且有對本身關愛有加,郭姊姊的話天然是不會錯的,可張宗演的話貌似也不錯。忖思了半天,才感覺“順其天然”最好。又想到向靈瑤跟郭襄之間的嫌隙也畢竟是因己而起,隻得祈求她們莫在起甚麼兵戈纔好。
張宗演又向張君寶說道:“小兄弟覺得如何?”
郭襄道:“我走三山踏五嶽,還從未識得一個‘怯’字。”言畢也跟著走出屋外。
在坐的蒙古服飾的女子見二女僅僅是口舌相加,並不脫手,也淡了興趣,三五一簇去剝螃蟹去了。
桂花酒固然醇和,但於張君寶這個初飲者來講倒是無福消受,三杯酒下肚,便覺頭重腳輕,略有醉意。張宗演又搭了一把張君寶的脈,連連點頭,叮嚀弟子取來一個丹丸,讓張君寶服下。
向靈瑤道:“郭二蜜斯俠名遠播,如果怯了,儘可一走了之。”說完竟然不管郭襄如何搭話,徑直走了出去。
張君寶說道:“無功不受祿,我這傷固然三年五載才氣好轉,卻也一時半會無恙,天師的丹丸不敢輕受。”
郭襄道:“你將我引到柳園來,既不是為了喝酒吃蟹,也必然不是為了弄月賞花。話不投機三句多,我跟你冇有甚麼好聊的。”
張宗演挽住張君寶的手腕之時,便已經瞭然了張君寶的脈象,隻是這脈象極怪,“浮沉不定,真假不輕”,若“弘脈”又若“遲脈”,正在驚奇間,卻見張君寶心機全在郭襄的身上,於本身之傷並不放在心上,便又道:“小兄弟的內傷實在古怪,老夫我也愛莫能助。我隨身帶了幾顆益補的丹丸,待會就讓劣徒給小兄弟取來。”
向靈瑤最善察言觀色,見氛圍不對,忙持酒上前說道:“酒美蟹肥卻不及屋外的桂花香。郭姊姊如果酒足了,就無妨屋外賞花。”
張宗演挽了張君寶的手,又道:“我北遊以來,遭受眾說紛繁,人間萬物,皆對皆錯。若非要論個是非,豈不誤了這美酒肥蟹。小兄弟,我們甚投法緣,便多飲幾杯如何?”
不消問,必定又是向靈瑤跟郭襄打起來了。從這兩位進了柳園就一向針鋒相對。張宗演也不在乎,說道:“不消去管她,太乙拂塵的工夫才學了幾天,就這麼不自量力,讓她吃點苦頭也好漲漲記性。”
張君寶脅肩窘笑道:“郭大俠鎮守襄陽,保一方安危天然是冇有錯;百姓馳驅隻為餬口活命也冇有錯。天高低雨,手中有傘的撐傘避雨,冇有傘的則四下馳驅尋求庇護,這是天經地義,天然也……”張君寶還想說些甚麼,卻俄然感覺腦筋一亂,無從提及。郭襄接過話茬,冷聲說道:“錯就錯在老天爺不該下雨。”言畢又飲了一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