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庭芳 第十二章(3)[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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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飄忽：“不，如許……甚好。如此一來，我也就能放心放下他了。疇前我隻怕啊，即便我喝了孟婆湯，得了重生，還是會一向一向記得他。現下，應是不會了吧。”
我欲將方婉的那一魂一魄帶回實際。這一場司命，不管結局如何，還是會應證在實際裡。不過實際裡的連臣也不會重生，因為在司命之界裡，連臣在方婉身後的三個月，亦是鬱鬱而終，死前他冇有奉告任何人，單獨來到了那一日他與方婉兩兩相望的順水崖下，靜逝於此。
“若我說，我已經滿足了呢？”
伴著風中傳來的雲漠中的住民常唱的一首輓歌：
芳庭表裡滿盈著那日方婉從嶺南帶回的那種芬芳香氣。疇前感覺安神和順的香氣，現在卻模糊帶著哀痛的意味。在這個故事裡，我終究懂了方婉的愛情，也懂了連臣的遊移。
司命之術一旦被開啟，非論結局如何，也定會影響到將來的實際。方婉如果死在了這裡，隻怕將來的相遇也將要歸於虛空。我不會趕上蘇淩塵，他不會上重華山找師父。若真的是如許，那與我當日帶她返來的初誌底子是背道而馳。
我是來帶走方婉的。
“我雖曾說過，你若想竄改疇昔，我就能幫你竄改。若你說，你已經滿足了，我就讓它實現在將來。但你如果不想，我便幫你抹去它。”
霎那間，笛聲迴盪於全部司命之界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