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團圓[第1頁/共3頁]
如果為著一萬六千兩銀子鬨到大理寺,襄遠伯聚眾打賭的行藏便會敗露,一裡奪了爵位,全部襄遠伯府再冇法在京中安身。
朝廷明文例律,嚴禁聚眾打賭。襄遠伯仗著祖上的封蔭度日,將那頂爵位看得比本身性命還重。徹夜之事若被言官們一紙奏摺參到朝堂,輕則罰俸丟薪,重則危及頭頂上的簪纓。
襄遠伯此時才曉得短長輕重,想要從速籌錢還清那北地客商的欠款。隻是望望府裡帳上所餘未幾的銀兩,唯有捉肘見底。
她將不成氣的兒子與兒媳罵了個獨狗血噴頭,再將周若素傳至正室,痛斥她與人設局,欲置襄遠伯府於死路。
若要與襄遠伯和離,的確簡樸至極,隻需求簽個和離文書。
眼看旬日之期將近,襄遠伯一籌莫展,隻能推委遁藏,托了中人懇求那北地客商脫期些光陰。誰猜想北地販子翻臉不認人,赤裸裸威脅道,若再不還錢,便要一紙訴狀遷告到大理寺。
那一日燦爛的朝霞灼目,周若素兩手空空,身著溫婉送來的煙霞紅素緞大毛大氅,踏著滿地還未融儘的積雪,終究邁出了安葬她二十餘年芳華的襄遠伯府。
襄遠伯酒意未消,臉上還是紅光滿麵。他信誓旦旦,不幾日便償還欠款。北地客商哈哈一笑,將借券收在懷裡,由幾位同時參與賭局的人做個見證,與襄遠伯商定了旬日之期。
丫頭婆子勸架不成,早有聰明地報到老伯夫人麵前。
鬨到最後,伯夫人抓花了襄遠伯的臉,襄遠伯打折了伯夫人的胳膊,溫嫿聞訊趕來,替伯夫人擋下襄遠伯手中的木棒,抱著母親哭得昏入夜地。
襄遠伯問這北地富商究竟圖謀些甚麼,那富商嘲笑道:“隻要伯爺動脫手指頭,寫下一紙休書,放了周夫人自在,這一萬六千兩銀子便算做替周夫人積福。若不然,伴同這借券送去大理寺的,還會有伯夫人濫用陰損藥物的供詞。”
一個早晨下來,天然過足了賭癮,卻也輸了個血本無歸。臨到賭局結束,那北地富商盤點手中襄遠伯寫下的借券,竟有一萬六千兩之多。
出得賭坊,被夜風裹著寒雪劈麵一吹,襄遠伯酒意全醒。想想府中現在敗落,短短幾天以內,他那裡能尋得出一萬六千兩銀子還債。
手中有了真金白銀,襄遠伯如同打了滿滿的雞血。
老伯夫人拄著柺杖過來,瞧著一屋子的狼籍,直氣得嘔血。細問了究竟,卻也瞧明白甚麼北地客商,清楚是針對兒子嗜賭設下的好局,這一對傻伉儷卻還矇在鼓裏。
實在底子冇有甚麼所謂的北地客商,當日那一盤賭局,也不過是夏蘭馨與羅蒹葭聯手所設,兩人求得夏鈺之的答應,請動在羅氏藥鋪駐守的潛龍衛幫手,順利處理了周夫人的困難。
瞧著孃親的身影呈現在視野裡頭,溫婉踩著腳踏下來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