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萱[第1頁/共3頁]
孟昭儀也抿嘴擁戴:“徐姐姐說的是,臣妾瞧著這才幾日不見,至公主又長高了些,眉眼長開了,更加像皇後孃娘,可貴的母女緣份。”
一貫率性的女兒昨日吃了悶虧,本日又這般靈巧,楚皇後心疼之情溢於言表,“好了,快過來坐。”
在大殿當中,敵軍刀劍之前,徐昭儀將崖山海戰的故事重新複述了一遍,低頭問小皇子,“母妃雖是女子,甘心效仿那陸秀夫,阿萱可願效仿那為國獻身的小天子,隨你父皇母後、另有孃親一起為西霞而死?”
看慕容薇的打扮,本日到未盛妝,本來也會審時度勢,或者隻是因為故去的那位是蘇暮寒的父親,她總要做做模樣。
為防兵士叛變,慕容皇族除卻當時並不在西霞的慕容薇,全被蘇暮寒命令斬殺。
這些年崇明帝性子溫吞,楚皇後越來越具有武氏風采,不曉很多少軍國大事都出自她的筆下。東暖閣是她平常代天子批閱奏摺的地點,閒雜人等不準入內,西花廳纔是平常起居之所,陳列都麗崇高中不失溫馨,慕容薇常平常來,眼中倶是熟諳的景色。
這兩位昭儀娘娘,連同安國王府的兩位側妃,疇前都是尚宮局的出身,選在皇祖母宮中,又被皇祖母跟前的掌事秦姑姑親手調教,言談舉止、麵貌行事挑不出一點錯處。
徐昭儀哈腰抱了阿萱,細語娓娓講給他聽:“阿萱可還記得昨日母妃同你講過的大宋名臣陸秀夫?”
回想當年蘇暮寒破城,這兩位娘娘並不偷生,而是甘心隨父皇母後慷慨赴死,比多少男兒更偶然令。
麵對慕容薇突如其來的熱忱,溫婉並不感冒,反而有幾分鄙夷,她一貫對這個率性裡帶著幾分刁蠻的至公主冇有多少好感。
多年的伉儷情分漸淡,這幾年父皇與母後這麼不鹹不淡處著,相敬如賓,卻再冇了當年的情深意切。可慕容薇清楚記得,宿世本身再嫁時,母後曾對她說,這些年父皇實在是經心全意支出的,隻是她曲解了父親。
母後攪動動手帕,似要將它揉碎普通,很久,母後吐出一句:“阿薇,你要記著,伉儷同體,家和纔有萬事興。母後隻恨一件事,你父皇明顯把該是伉儷同挑的擔子壓在他一人身上,與其讓母後這般胡塗地活著,不如這些年風雨同擔,或許落不到明天這個境地。”
現在的徐昭儀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象牙白的水仙紋宮衣,湖藍色曳地宮裙,發上一排五枝素銀嵌藍寶石的髮簪,皎皎如初升之月,清麗中帶著不自發的大氣,慕容薇一瞥之下,心中悄悄讚歎,佩服之情油但是生。
溫婉藉著替慕容薇清算逶迤在地的裙裾,不著陳跡地抽回本身的手,含著無可抉剔的笑容引她向楚皇後平常起居的偏殿走去。
兩位昭儀娘娘常日並不受慕容薇待見,見她這般示好都心內驚奇,不過深宮數年,天然曉得與報酬善。徐昭儀微淺笑道:“公主從小曉得疼人,現在大了更是曉得體貼娘娘,娘孃的福分還在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