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救治[第1頁/共3頁]

她的鼻子極尖，隻從偶爾的氣味裡便捕獲到了資訊。循著氣味往前找，驀地便找到了那塊擱在案桌上的木版。

羅蒹葭倒是眉頭一皺，放慢了腳步四顧環望。

幾個婆子本是畏手畏腳，見羅蒹葭伎倆諳練，到似是有了主心骨。便依著羅蒹葭的叮嚀，世人再一起脫手。

此時不及多說，羅蒹葭先叮嚀人將木版移到院中，本身才端莊地對著坐在上首的崇明帝與楚皇後施禮，自薦道：“臣女曾隨先慈學過婦科醫術，大膽求陛下與娘娘恩準，出來瞧瞧孟昭儀”

見那門窗緊閉，羅蒹葭立排眾異，不顧產房不能見風的忌諱，叮嚀將離孟昭儀遠些的窗扇翻開，叫外頭新奇的氛圍湧入。

日頭像是白花花的水銀，鋪天蓋地地傾泄下來。窗外的鳴蟬聲一浪高過一亮，聲聲催得民氣焦難捱。

“臣女冇有萬全之策，隻能極力一試，還求陛下恩準”，羅蒹葭挽著袖子，隻能簡樸福了一福，她淡青的綢衫素淨簡練，神情果斷裡透著些自傲的光芒。

雖有幾個接生婆子圍在四周，還不放棄最後的儘力。倒是目睹這步地，不過隻等著孟昭儀嚥氣。

崇明帝等得不耐，不時要遣人出來扣問，反是楚皇後勸道：“陛下不要亂了亭主的心神，方纔說是孟昭儀不好，厥後便說是垂垂安穩。到此時還冇有動靜傳來，隻怕便是好動靜。”

“多謝陛下”，羅蒹葭吃了放心丸，重新回到產房，便命人抬了孟昭儀平常沐浴的木桶出去，兌了不涼不熱的溫水，再將孟昭儀放入木桶當中。

羅嬤嬤也聽眾羅蒹葭的安排，又喂孟昭儀用了些紅參，隻感覺孟昭儀胸口那團熱氣不散，呼吸竟比方纔順暢了很多。

跪在一旁的接生婆子怯怯說道：“啟稟皇上，昭儀娘孃胎位不正，奴婢們費儘儘力，終是冇法反轉，現在大人孩子都非常凶惡。”

羅蒹葭一雙手在水下如百蝶穿花，時而按摩揉壓，時而拍打按摩，又時而拿著銀針下在孟昭儀各處穴道，將那毒素往外排擠。

羅蒹葭頭上、身上大汗淋漓，目睹木桶裡又是滿盈了血腥氣，胎兒的頭卻遲遲不見下來，生怪孟昭儀遭受不測，部下便減輕了力量。

小家碧玉般的女子現在卻有種不容人轉圜的氣勢，那種淡定與安閒增加了崇明帝的信心。抬手錶示她平身，崇明帝一諾令媛：“亭主放心去試，若孟昭儀母子安然，是拜亭主所賜。若遭受不測，也隻當…隻當是她們命該如此。”

崇明帝忙不迭地點頭，指指產房的位置，隻盼著羅蒹葭能妙手回春。

接生婆子們頭次瞧著在水裡臨蓐，不免有些迷惑。羅蒹葭倒是皇太後親封的亭主，又得了崇明帝的同意，如何行事由不得她們回嘴。

水裡還是有絲絲香氣氤氳，隱在滿室的血腥氣下，撤除嗅覺天生的羅蒹葭，無人發明這裡頭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