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零四章 困城之危[第1頁/共3頁]

李落哈哈一笑，隻笑了幾聲，他就止了笑聲，看著一臉當真的相柳兒，他不由心中一動，嚥了一口唾沫，她彷彿不是打趣，而是真的有將他困在月影城的籌算。

……

“撥汗。”

“你……”相柳兒咬了咬嘴唇，道，“能不能把小殤帶出去？”

一陣死寂般的沉默，李落欣然一歎，似有苦笑，彷彿是自語，又彷彿說給相柳兒聽：“我小時候閒暇時養過魚，一開端魚在缸裡，大小相若，我也冇有在乎，每日裡定時餵它們魚食。有一種魚長得快，一種魚長得慢，都以魚食為生，相互相安無事，且還能一起追逐玩耍，甚是和諧。直到有一日我進宮，府裡的侍女忘了餵魚，等我從宮裡返來的時候魚缸裡那些小魚全都不見了，隻剩下大些的魚。在那以後，就算我丟出來多少魚食也不見那些大魚吃，除非餓死，不然它們毫不會嘗上一口。而一旦我在魚缸裡扔出來小魚，就算它們吃得再多，也還是會追逐吞食那些小魚，樂此不疲。魚和魚不一樣，吃過魚的魚曉得比它小的魚是它的口糧，而再也不會視它們為同類或是朋友，放在一起，小魚終會被吃，再也回不到當月朔路戲耍長大的模樣。”說完李落看著相柳兒身後垂首不語的小殤，朗笑一聲，“你生了一個了不起的東西。”

相柳兒神采一變，穀宸諸將的神采也不如何都雅，好些人都是當年擋在鹿野那伽前的悍將勇卒，見過牧天狼術營火龍炮的能力，那種東西實在粗笨，搬運不便，在草海的確就是馬隊的靶子，不等火炮射出，隻怕早就被來去如風的草海鐵騎拆成了一堆破銅爛鐵。但是，如果用它們來攻城……諸將一想就不寒而栗，有幾將不由自主地昂首看了看月影山，彷彿下一刻這山和山上的石頭就會倒傾而下，將月影城全部埋在地底。

相柳兒冇有說話，她天然能聽出李落的言外之意，如果他帶小殤分開月影城，小殤冇有死在武尊和瑤庭手中，亦有能夠會被他所殺。李落冇有問相柳兒為何必然要護著殤，對一個母親來講，隻要殤是她的女兒，這就已經充足了。

“這於事何補？”

這是她本身的動機，還是因為身後阿誰老是低著頭的女孩？

李落笑了笑，和顏悅色：“月影城易守難攻，是絕境天險，但在兵法當中，絕境天險也易成死地，撥汗在外若無照應，隻是一座孤懸在這裡的月影城，和海中孤島冇甚麼彆離，攻城的確不易，但是城外如有十尊火龍炮，哈哈，不出三日，月影城將成一片廢墟。”

“你瘋了麼？”

李落微一沉吟，和聲說道：“不輕易吧，武尊許我入城，天然會留意，再者你要我帶她走，一來我一定敢，二來就算我帶她出去，她也一定會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