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四十章 水中的他[第1頁/共3頁]

那張臉，除了黑沉陰霾以外，表麵竟然那麼熟諳！

誰能不熟諳本身的模樣，或許俄然瞥見彆的一個本身的時候會有些陌生和古怪的熟諳感，但畢竟會想起來在那裡見過這張幾近每天都能瞥見的臉。

靜隻是一瞬，風停雨歇不過眨眼之間，卻彷彿過了一天一月一年，等得讓民氣焦難安。不過卻也冇叫他好等，河麵安靜了一個呼吸，猛地河麵上無風起浪，一個浪頭追著一個浪頭拍打在石台邊沿，水麵上呈現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旋渦，形如惡魔的眼睛。順著旋渦看出來，李落看到了一雙雙慘白的眸子，和黑如墨的臉對比的格外刺目。

岸上的人看著水中，水裡的眼睛看著岸上的人，這一對視彷彿跨過了時候的壁壘，彷彿又回到了天火秘境當中，能看到那些萬載之前的光陰。李落悶哼一聲，握著曉夢刀的手已經微微泛白。這雙眼睛，有些像極北雪原中那些異鬼的眼睛，隻是比起異鬼，現在水下的眼睛更加的無情，也更加的死寂，這些死寂凝成殺意，化成雨水，便如許澆在李落身上。

“嗬……”

“大將軍……”

李落不喜反驚，從刀身上傳來的力道不是中刀該有的勁道，反而更像是兵刃相擊，更有一聲悶響，氣勁冷而陰柔，又是一股讓貳心驚的熟諳感受。

先發製人，後發而製於人，乃是兵法所雲，隻不過此際鬼在水中，如果搶先脫手，倒還不如等它們上得岸來再一較高低。

河水拍打著河岸，水花四濺，四周的雨彷彿小了很多，但是遠處的風雨聲卻還連綴不斷，彷彿現在這裡的雨水也經受不住河中妖物的氣味，謹慎翼翼地避開這裡。李落呼了一口寒氣，曉夢刀斜指河中鬼物，既然來者不善，那便一戰，看看到底是他的刀銳，還是鬼凶。

留下一聲空寂的笑聲，和神采木然，略顯失魂落魄的李落。

電光在一個呼吸之間便自隱去，雷聲姍姍來遲，合著雷聲，李落輕叱一聲，掌中曉夢刀亮起了彆的一道電光，來者不善，想必不是來話舊的。

李落昂首，淡淡一笑，方纔的一瞬失神早已消隱，平聲說道：“船不見了。”

來的不但是中軍騎的將士，另有旁人，俱都一臉嚴峻地看著他。水鬼退的很快，除了他和自始至終都冇有脫手的鐵甲精騎，都未曾看到靈河水中的異狀。

疆場上存亡之間不算，李落也曾碰到過讓貳心悸的時候，當初神仙峰下那些外族人冷酷的眼神，往生崖深處那座黑獄枯樹下的似人非人，似猴非猴的怪物，另有當日乘船出海，在摩朗灘前水底的那雙鮫人眸子，都曾叫貳心驚，但是冇有哪一個能與麵前所見相提並論的。

李落冇有動，那些水裡的怪物漸漸動了，一寸一寸的漂起，垂垂浮出水麵。這些水鬼一動，身側鐵甲精騎和天火白袍也動了，不等他說話，便各自守在岸上，刀劍俱已出鞘，冷但是肅殺地看著水中這些莫名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