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五十三章 邁出第一步[第2頁/共3頁]

“既然不吃麪，那就喝酒吧。”

掌櫃驚奇地看著他，高低打量，“你這腿腳上不了山吧。”

雪下得很大，他裹著一件四周破洞的棉衣，眼睛已經充滿了濁氣，呆呆地看著小陽溪的絕頂。

艱苦的餬口讓他早早駝了背，鬍子也很少刮，一臉的滄桑，實在他還不到半百，但是讓人看著已經年近古稀。

是啊，不嚐嚐如何曉得！他大笑著，邁出了酒館。

她冷冷地看著他，眼神說不上來是甚麼，不是憐憫，不是討厭，就是看著一個她不喜好的東西，然後拋下一個袋子，回身要走。他翻開袋子一看，內裡裝著饅頭、肉乾，竟然另有一罈老酒。

“去哪？”

“去了，能做甚麼呢……”他喃喃自語，實在內心還是放不下那座茶山。已經有好幾年了，他冇有去過一次。

她的模樣也冇有變，還和很多年前身穿喪衣時一樣，清冷、冷酷、娟秀。不曉得為甚麼他不感覺奇特，統統人都冇老，隻要他在變老。她一向冇嫁，一向守著林秀才的牌位，也一向有人說她和一個外人在私會。

女人冇有抱怨，冇有哭鬨，冇有說甚麼，就這麼揹著包裹一小我分開了上陽村，走的那天，雪還冇有停。

老殷冇有推讓，一聲不吭地揣在懷裡，淡淡地說：“實在那些花花草草冇有顧問也許長的更好。”

“我已經好久冇有上山了，再不去，怕是再也走不動了。”

掌櫃沉默了一會，說：“你等等，我給你做碗麪，吃了再上山。”

東風的時候，他去了酒館。從院子到酒館的路不遠，但是走到酒館前他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掌櫃笑著問：“喝酒還是吃麪？”

“我曉得。”

“能找到嗎？”他呢喃低語。

“實在，你要找的東西不在山上。”

“那你還去山上？”

“你曉得？”

老殷喘著氣，問道：“你要去哪？”

“不嚐嚐如何曉得。”老殷和掌櫃異口同聲的說。

“茶山。”

此次他冇有推讓，點頭應下。三碗酒，冇有下酒菜，三小我圍著一張桌子，酒喝得很慢，但是再慢也有喝完的時候。

“喝酒。”他說。

掌櫃笑了：“那不成，我煮麪釀酒還行，不會服侍花花草草，不如你換小我吧，哎，老殷，過來。”

他還是冇有再去攀上茶山，每日裡為了生存馳驅。和他差未幾年紀的村民好多已經帶上了孫兒孫女，小陽溪又換了一撥戲耍打鬨的小孩子。這一茬的孩子更鬨，惹得老殷火氣大了好多，說是娃兒們驚了他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