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二十六章 舉杯共飲[第2頁/共3頁]

“駟馬難追！”

“想溯雪姐姐嗎？”

“實在口舌之慾都是身外物，小七寶都長大了，錦衣玉食能夠，粗茶淡飯也吃得，對不對？”

宜州，爾繡城外。

“說話算數？”

“對呀。”莊小七眨了眨都雅的眼睛，挺起胸膛脆聲回道。

徐抱石嘿嘿一樂，把酒往徐西樓懷裡一塞，道：“這壇酒封好了，埋好了，等祭祖的時候再拿出來，也叫祖宗們嚐嚐。”

“想。”

徐西樓倉猝上前，卻不敢應李落的平輩之禮，躬身接過酒碗，與李落飲了這一碗酒。

“莊小七！”梅舞袖厲喝一聲，莊小七打了個顫抖，艾艾期期地蔫了下來。李落哈哈大笑，“好，下回等你到了棄名樓，我就承諾你，再也不叫你小七寶，叫你小七女人。”

“想！”

“府裡的桂花糕、棗子餅、杏仁酥、糖糍糕……”

“王爺！”

“哎，但是落叔叔是男的呀。”

莊小七剛想點頭，彆梅舞袖狠狠掐了一下，小臉立馬就哭喪起來，看看諄諄誘勸的李落，再瞧瞧神采不善的孃親，硬生生把一個想字嚥了歸去。

李落勒住馬韁，看著城門入迷很久，和聲說道：“到了。”馬車的簾子動了一下，從裡頭探出一顆腦袋，是鞠蕊，看著不遠處的爾繡城悄悄歎了一口氣，這一來一去，萬裡之遙，走得很遠，最後還是返來了。

城外的青山崗，綠水旁，李落牽著一架馬車徐行而行，爾繡城的城門遙遙在望，路不管有多遠，總有到的那一刻。

“對了娘，嬸嬸給我一個小包裹，讓我交給你，剛纔忘了說。”

一雙手微微顫抖，酒都灑了出來，三五日以後，定天王府前斟酒，與他舉杯共飲之事定會傳遍全部鏡州。

“算數！”

鞠蕊悄悄嗯了一聲，偷偷摸了一把眼淚。李落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彆悲傷，卓城固然繁華，但是值得沉淪的東西一定有多少，去過，見過，也就罷了，爾繡城人傑地靈，是個好歸處。”

“卓城見，落叔叔！”莊小七冒死揮動動手，小臉緋紅。等李落走的冇影了，這才記起家邊神采烏青的孃親，小聲喚道，“娘。”

梅舞袖轉頭看了一眼，莊小七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巧精美的包裹，很輕，梅舞袖翻開以後內裡裝的東西未幾，倒是幾張銀票，約莫有千餘兩，充足她們母女安身了。梅舞袖悄悄將包裹挽了起來，還是往前走，嘴角悄悄翹了起來。

“大丈夫一言既出。”

等了半晌，車廂裡無聲無息，若非那混亂的呼吸聲，幾近讓人覺得這是一架空無一人的馬車。鞠蕊看著車廂欲言又止，正籌算開口呼喊，李落攔住了她，輕聲說道：“不消了，相見不如不見吧，素和女人，後會有期，請多保重，走了。”李落擺擺手，大步流星地來往路走去。鞠蕊在他身後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