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九十六章 小樓[第2頁/共3頁]

門後傳來一聲欣喜的呼聲，就聽吹香欣喜叫道：“蜜斯，謝公子來啦。”

不曉得睡了多久，或許是剛入眠，或許已經睡了好久，樹下的他俄然抽動起來，那是一個夢魘，在睡夢裡，阿誰淺顯而又睿智的中年男人一向在不斷地反覆著一句話：把字刻在石頭上！冇有血流成河，冇有伏屍千裡，冇有烽火連天，冇有屍橫遍野，甚麼都冇有，隻要孤寂和冇有絕頂的絕望，那是讓人喘不上來氣的堵塞。李落冒死地想展開眼睛，從惡夢中醒來，但是卻如何也醒不過來。夢裡的中年男人不見了，他站在一個不曉得是那裡的界域，那是一片冇有朝氣，冇有竄改，單調的更是冇有色采的虛空，看不到人，聽不到聲音，卻有一行字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盈袖城裡香飄滿城，但是沿河兩岸是不賣酒的，酒樓極少，就是怕酒香混了脂粉的香味，壞了香市的名聲。要買酒，須得去城東，那邊有十來個酒家，離城門不遠，如此一來就算有酒味也能順著城門逸出城外，不會感染了盈袖城屬於胭脂水粉的香氣。

“謝公子，你來啦，快請出去吧。”吹香探出頭，笑嘻嘻地招了招手。謝玉樓彬彬有禮地抬手一禮，不著陳跡地看了一眼側身讓開的李落，拾階而上。吹香一吐舌頭，笑著說，“蜜斯剛從暖香閣返來，雇了伕役搬東西。”說罷，將手裡的散碎銀子丟在李落麵前，一邊擺擺手錶示他快些走，免得讓謝公子瞧見不喜，至於雪舟，從見到謝玉樓的第一眼起，她便忘了自家的院子外另有一個陌生人。

李落一怔，低頭一看，這才發明身上蓋的薄被做工詳確，淡雅素樸，的確是女子所用之物，低呼一聲，忙不倏便要起家下床，隻當他翻開被子的一刹時，神采便又一僵，嘴角微微抽動，看了女孩一眼，摸了摸鼻尖，赧然說道：“這是……”

就在乎識將近恍惚的時候，俄然周身一涼，模糊彷彿聽到有人叫了一聲：“哎呀，有人掉河裡了。”

女孩點點頭，笑道：“我家蜜斯的內室。”

吹香給的銀子很多，不過在她們眼裡，本身恐怕比不上那位謝公子一根汗毛吧，以是纔會不客氣地將銀子丟過來，不耐煩地讓他走。

四人進了院子，院門哐噹一聲合上了。李落苦笑一聲，低頭看了看掉在腳下的碎銀子，大抵有兩三錢，這已經很多了，就算是在卓城，這一趟最多也不過是幾個銅錢罷了。

“雪蜜斯在嗎，我家玉樓公子求見。”

李落坐起家，窗邊那人轉頭看了一眼，冇說話，又將頭彆了疇昔，持續喝酒。李落看了看窗外，纔有魚肚白，時候尚早，這麼喝酒倒是少見。

把字刻在石頭上！

這個女子，也是個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