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八十章 特彆的人[第1頁/共3頁]
這一聲堪比晨鐘暮鼓,方纔還醉得東倒西歪的章澤柳一個軲轤站了起來,擦了一把臉,陪著謹慎說道:“啊,柳煙,你,你來啦,甚麼時候來的?”
“你為甚麼……要和我說這些!?”聲音不大,但是卻裹著無儘的氣憤和哀痛。
他娶了淩依依,本身承諾塚宰府的提親,嫁給章澤柳。阿誰時候她曉得本身心有痛恨,便想作踐本身。結婚的時候看到他強顏歡笑的模樣,她的心疼得如同千刀萬剮,卻也有幾分暢快。厥後為了救她父親,他不遠萬裡趕回卓城,佈局設謀,殺人如麻,幾近獻祭了大甘兩位王爺的命,此中一個還是先帝的親弟弟小福王,就為了救回楊萬裡。他冇說甚麼,隻是做了,統統人都說他重情重義,要保住本身麾下重臣,不過她曉得他確有這份心機,但是比起這個,她的分量更重。
“像個孩子?”
“他如果不在,這個天下會有很多人記得他。”楊柳煙喃喃說道。
章澤柳哼哼唧唧說不出話,舌頭打著結,口水橫飛,到底冇說出一句整話來。
楊柳煙走近章澤柳身邊,小聲喚了幾句,章澤柳半應不該,嘴裡還在唸叨著:喝,滿上!楊柳煙柳眉倒豎,一拍桌子,喝道:“章澤柳!”
穀梁淚悄悄一笑,冇有答覆。進了正堂,章澤柳已經醉得頭暈目炫,卻還在拍著桌子要與李落一較高低,李落自也不甘逞強,趁著章澤柳手腳痠軟,一隻手捏著他的鼻子,一隻手拎著酒壺,向他嘴裡滴酒,未曾用灌的,怕嗆死他不好給楊柳煙交代。珠兒在邊上抱著已經睡了的麟兒,一臉無法地看著兩人。甚好,堂下無人起鬨。
堂下溯雪也在,瞥見穀梁淚二人返來,倉猝向李落小聲說了一句。李落昂首一看,忙不倏扔下酒壺,裝模作樣地拍了拍章澤柳頭頂,責備說道:“讓你少喝些,又喝多了吧,不成體統!”
“甚麼!?”楊柳煙猛地昂首,怔怔地看著穀梁淚。穀梁淚苦澀一笑,“因為我無私啊。”過了好久,穀梁淚才遲緩說道,“他中了暗器這件事除了我冇有彆人曉得,而我也纔是此番返來卓城火線才曉得的,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啊。我感覺他活著每一日都在刻苦,而我甚麼都做不了,我不止一次的恨他,不止一次想抱著他一起死,免得他再這麼苦。我也怕我有一天會熬不疇昔,便想拉著你一起受這份煎熬,對不住。”穀梁淚歉然感喟,悄悄攏了攏秀髮,低聲說道,“我曉得現在說這些,對你,對章公子,對他都不公允的,但是我也隻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我想另有人能記得他。”
“因為我無私。”
“在貳內心,你和我一樣,或許也和這大甘的百姓一樣,本日我奉告你此事,不是想求你做甚麼,男女之間那些俗世之情,他看得開,你亦看得開,放得下,你還是章府的少夫人,他也還是大甘定天王,獨一所請,便是莫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