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六十章 呆坐廢墟前[第1頁/共3頁]
那年春季,尚在西府,有帳下悍卒唱了一首歌,傳聞詞選墨明棋妙,喚聞說,詞李落記得未幾了,隻記得此中幾句:邊城荒涼,紅顏白骨乾枯,濁酒入喉,銷得幾世功過;簫聲巷陌,幾番落拓應笑我幼年;縱馬且長歌,醉極臥雲外江山;曾記蘭台溫酒伴月落,澹月春深飛落英;雲子閒敲夜船靜,枕蒼煙萬頃銀河闊。
下雨的時候,李落就呆呆的坐在那堆灰土廢墟前,看著麵前滿目狼籍。這些日子在渡口渾渾噩噩,看著人來人往,昆江的水去了又來,看很多,隻是事不關己,看也隻是麻痹不仁的看,但是徹夜的這場大火燒的很高聳,更燒的乾脆,彷彿將李落心底深處有甚麼東西也給燒了個潔淨。
餘州揚南城阿誰走火入魔的宋家女兒,蜀州重樓府萬樓城古靈精怪的唐糖,玩弄著她將來的嫂嫂,我冇想到由著彆人的性子混鬨,然後去成全一件事的時候,表情竟然那麼輕鬆。唐糖的笑,燕霜兒的羞,都是我在蜀州抹不去的影象。那樣的女子,會不會是遭了天妒,纔會有那樣的災害,劫在她,要承擔結果的倒是全部大甘的天下。當初我去蜀州的時候,實在我曉得在心底深處,我便想燕丹楓或者唐家的人留下我,兵臨城下,叫李家的人曉得甚麼是對甚麼是錯,到時讓卓城的城頭變幻著大王旗。但是我如何也冇推測草海的天之驕女,她在北府,看似行事風輕雲淡,實則一舉一動都在影響著大甘的朝堂和天下,論策畫,我不如她,可她是個女人,並且還是個生了孩子,和本身的哥哥孕有一個女兒的女人,她啊,畢竟也冇有跳出去。
阿誰時候,我尚還少年。
薑寒憐拍了鼓掌,擦了一把嘴,咬了咬嘴唇,看著漱沉魚問道:“你冇罵過人吧?”
那天,前半夜繁星如織,萬裡無雲,後半夜,冷風捲了寒氣,當夜就下起了雨,不大不小,落了有多數個時候,雨停以後昆江岸上如同蒸籠,熱還好,悶的讓人抓心撓肝,冇有一絲風,實在難過的很。漱沉魚一夜冇睡,落雨以後就開端惦記上了李落,被薑寒憐和溫程二老給攔了下來,這個時候去那可就真的前功儘棄了,再者說了,堂堂大甘定天王,又不傻,怎能夠閒坐在地上淋一夜的雨呢。
“就你下午說的那些話,如何說呢,力道差未幾和胡蝶扇疇昔的風差未幾,曉得的曉得你在經驗人,不曉得的還覺得你在打情罵俏呐。”
從西到東,南下餘州,東出東海,去過夜霜鎮,結識過阿誰叫小青的女人,或者說是夫人,那臨行前蜻蜓點水的一吻,到現在還在不時的亂著我的表情。冰心訣的空空如也,畢竟還是做不到真正的忘情和真正的空無一物。
“傍晚我那些話是不是說的有點過分了?”漱沉魚忐忑不安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