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八年前大火[第2頁/共3頁]

“奉告你甚麼？奉告你當年的我像一條母狗一樣爬在本身殺父滅族的仇敵腳下搖尾求歡麼？

這一句話彷彿一把鋒利的尖刀刺破了木歸塞心中積累了很多年的彷徨無助，另有現在說不出的慚愧自責，彷彿就在一刹時，木歸塞已老去了幾十年，冇有了李落初見時名鎮一方的大甘驍將的模樣。

“八年前，宮中大火，餘辜殿付之一炬，殿中宮女婢衛無一倖免，據傳當時已有身孕的罪妃娘娘也被大火燒死。大火燒了一夜，比及火滅了以後全部餘辜殿已是臉孔全非，分不清被燒死的人是誰，這件事就如許不了了之，而前朝太保的血脈也跟著這場大火煙消雲散。”

“十年流觴，物是人非，或許恰是素娘所說，現在的她怎還能再見你。”李落長歎一聲，意興闌珊，看著麵前這一對命途多舛的人，卻怎也壓不下心頭的那一絲孤單。

“你……璐兒，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認我麼？”

“我不是！”素娘勉強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喘氣著說道，“你口中說的人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在這裡的隻要素娘，冇有旁人！”

“你冇話說了是吧，不錯，我就是你們大甘的罪妃，我就是一條卑賤的連一條狗都比不上的前朝太保的女兒，你們對勁了麼，你，你是不是也對勁了！”素娘指著李落的鼻子罵道。

木歸塞倉猝抓住素孃的手，心疼，悔怨，幾近堆積了這個人間最悲傷的情感。

“是麼，我死了，你也便能夠心安理得的喜好上這個邊幅醜惡的山野村婦了吧。”素娘含淚說道。

“這，這到底是如何回事！李落，你說，你快奉告我！”木歸塞雙目赤紅，眼角崩開，一絲鮮血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你就是璐兒，你本來就是璐兒，你……”木歸塞冇有聽出來李落說話，死死的盯著素娘喃喃說道。

“璐兒，你就在我身邊，為甚麼不來找我，這些年我日思夜想，覺得再也看不到你了，你，你就在我身邊啊。”木歸塞呢喃低語道，“八年前我傳聞了那場大火，我覺得你已經死了。”

那一天，你不就站在窗外麼，看著我要求他們在我身上泄慾，把我當作一個牲口，肆意踐踏。

李落輕咳一聲，道：“請恕李落無禮，娘娘腰後有百靈圖案，這個標記天下間就隻要太倉張家纔會有，而娘娘胸前的刺字想必已被娘娘撤除了，隻是用手摸的話還是有陳跡在的。”

木歸塞渾身劇震，方寸大亂，顫聲說道：“你，你真的是璐兒？你不是已經……”

木歸塞和素娘相擁而泣，李落悄悄的等著，等著兩人宣泄以後的稍稍安靜。

“璐兒，我不管你變成甚麼模樣，又曾蒙受過甚麼樣的磨難，你還是我心中的璐兒，這些年向來冇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