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自斷一指[第2頁/共3頁]

木歸塞現在眼中隻剩下素娘一人的身影，上前一步，就想再抓緊素娘。素娘尖叫道：“你彆過來！”

如果素娘不是你，我心中有愧，必然會安設好她們母子，但我毫不是真的想要娶她。

木歸塞一怔，鬆暢懷中的素娘，抱得太緊，素娘已經有些上不來氣了，如果不是李落咳嗽驚醒木歸塞，隻怕就要如許昏倒在木歸塞懷裡。

“你徹夜不吝透露行跡，莫非就隻是為了璐兒的身份來源？”

“璐兒……”木歸塞心中一傷，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素娘仰起臉，神采飛揚，輕聲說道：“就算隻要這一刻，我也心對勁足了。”

木歸塞血氣上湧，抽出腰間佩劍，揮手斬下一指，快的連李落都未曾反應過來。

木歸塞心中一鬆，一把抱住素娘，久久冇有放手。

素娘看著木歸塞胸口的血痕，色彩有深有淺，但每一道血痕下都是木歸塞的悔怨和絕望。

“但是，你總有一天會嫌棄我的，現在的我如何能配得上你。”素娘失神浮泛的說道。

凡戰必應，哈哈，老天真是玩弄我，我一心求死，可卻求死不能。

李落含笑相望，臉上彷彿並冇有甚麼敵意。

“你想帶走沫兒？”素娘嚴峻的望著李落。

木歸塞按住素孃的手，很柔很暖的問道：“你信我麼？”

“你的模樣我是見過，我不在乎，我隻恨本身的無能和軟弱，如果再有一次，哪怕是和你一起死，哪怕是反了這個天下，我無怨無悔。”木歸塞擲字有聲，義無反顧的決然說道。

“張家高低數百人，就算我爹看錯了人，做錯了事，但是和他們又有甚麼乾係？張家滿門抄斬不算，還禍及宗族，九族當中無一活口，該死的不是他們，而是你們！”素娘厲聲叫道。

這些年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想了償我當年脆弱的罪，罪還清了，也該是我擺脫的時候。”

“成年舊事，總歸要有人承擔的。”李落淡淡說道。

素娘嬌軀微顫，強忍著心頭錯綜難明的情感，冇有說話。

“捲入皇權之爭又能有幾人滿身而退，當年皇位之爭，如果是張大人一派贏了，或許明天會有彆人成為素娘，孰是孰非，到底還是為了權和利，或許這個天下就向來冇有公道可言，王臣百姓也隻不過是輕易求生罷了。”

素娘一愣，神采變了，焦心惶恐，手忙腳亂的從懷中取出一隻手帕，邊哭邊包住木歸塞的斷指。

“弄疼你了？”木歸塞柔聲問道。

我隻想遠遠的看看你，比及有一天再悄悄死去，你們為甚麼讓我連這個心願都償不了。”

“人生活著能有幾個十年，更不要說皇叔等了整整二十年，素娘，你的內心畢竟未曾放下皇叔，而皇叔心中也一向被你占有，錯過了二十年，莫非還要再錯過下一個二十年麼？”李落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