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 何為天下[第2頁/共3頁]

李落想了想，沉聲說道：“天下一詞實屬平常，彼蒼之下儘數都在此中，地區而論，東南西北萬裡表裡莫不都是天下，山川河道，人畜鬼怪也在天下當中，社稷之屬，有命數運數，順勢逆勢，得失寡眾，諸般百態，皆可用天下一詞涵蓋。

“嘿，你這小我倒是成心機，這如何又能怪得了你。”

李落張口結舌，神采一紅，白衣女子口中所說的幾句話恰是當日在化外山塵凡宮中為了破解穀梁淚的誓詞，李落當著天下群雄的麵猖獗狂語，冇想到這個白衣女子竟然曉得這樁舊事。

“是，江湖知名之輩，添在這塊大石上的確有些不倫不類，徒擾前輩英名，鄙人汗顏。”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讚成的看著李落，輕聲說道：“王爺的眼界的確不凡，世人丁口聲聲說天下如何，但實際上看得見的常常隻是身邊的寸許之地，王爺能瞥見一個變字，就已經賽過旁人很多。”

“但我遇見了你，而你更問出了這個我本來不肯答覆的題目，恰好你還是一個看似就不該呈現在這裡的人，或許這統統都是射中必定，你問了，如果我答了，我也不曉得到底會是福是禍。”

“嗯，王爺覺得天下的界域在那邊？”

“界域？”

李落一愣，恍忽間彷彿有誰問過類似的題目，李落轉念一想，記起當初雍大先生也有近似的發問，隻是麵前白衣女子所問和雍大先生言中之意該是風馬牛不相及。

說便是說了，做也就做了，世事無常，窺測天機的事大多是庸人自擾罷了。”

“對，也不對。”

白衣女子掩口輕笑，眉宇間的暖色稍稍開解了少量，和聲說道：“本來你也是個孤單的人。”說罷悄悄一指一張石椅道，“既然要聽故事，無妨坐下漸漸聽。”

“我從一出世就待在萬梅園，這座萬梅園既是我的家，也是我的囚籠，冇事的時候我總會胡亂猜想，當我遇見第一個破關而入的人時會是個甚麼模樣。”

過了半晌，白衣女子才緩緩說道：“你要問山下石上刻著的宮殿來源？”

白衣女子說完這句話又溫馨了下來，李落也冇有出聲，隻能聞聲院中清風拂過的沙沙響聲，梅花飛舞，落英繽紛，落在小溪水麵上的聲音彷彿都能聽得見。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不再究查，輕聲說道：“那我就取天下一支，問問王爺口中所說的界域。”

如果真要論起天下，我倒感覺一為光陰，二為界域，除此以外，天下無時無刻不在竄改當中，所謂的民氣歸向，江山社稷都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李落也不客氣，隨便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