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私闖天牢[第1頁/共3頁]

李落蕭索一歎，悄悄擱下天牢名冊，名冊當中，如有李落翻到之處，或是救得幾人，如果李落未曾瞧見的，又能何如。

“回九殿下，她是抓入天牢的死囚。”

李落身前的三人亦是神采發青，嘴角抽搐，握著長刀的手顫抖不已，三人隻覺麵前一黑，齊齊跪倒在地，倒是發不出聲來。

如此應變，武功亦是不弱，不過此時眼中驚懼之意怎也掩不下去，李落便站在兩人身後三步處，如果李落脫手，麵前這兩個天牢妙手，已是死屍了。

李落驀地止步，很久，緩緩走了疇昔。

這個柔月女人似是看淡了月下春江的浮世繁華，倦了索水河邊的煙花脂粉，歸於凡世，再不是一個花船瓊樓中的月下仙子，隻是現在平常的一個茶館掌櫃。

“死囚？”

“恰是。”殘耳之人勉強定了定神，回道：“九殿下，此女罪過滔天，行刺數人，罪不成赦，已定了問斬之刑。”

暗燈，陰濕，腐臭，惡臭，死寂，卻裝點這一雙纖足玉骨，合著不近人聲的獸息，殘敗，怪誕，神傷。

李落一怔，莫名間順著聲音傳來之處走了疇昔，再轉過數處監監獄門，聲音突然大了些許，身處之地，已不知是縲絏那邊了。

一處平常死牢，無窗，丈許周遭，靠內一側的地上堆著些枯草和一個看不出色彩的布單，手臂粗細的鐵銅柵欄上插著兩支火把。

李落低聲說道：“她是誰？”

俄然李落身後傳來一個兵卒的怒喝聲：“甚麼人，竟敢私闖天牢？”

牢中之人也被驚醒，提上衣衫走了出來，微微一驚，陰惻惻說道：“甚麼人，報上名來。”

不過多數之時俱是見不到柔月，章澤柳去過數十次，還是在三月之前，可巧見過一麵。

轉過幾道牢房，入鼻傳來陣陣惡臭，另有血腥之氣異化此中，陰寒砭骨，火光亦是暮氣沉沉，不見分毫搖擺，和陰曹地府很有幾分類似之處，倒是暗處的老鼠蛆蟲活的甚是安閒，不時還能聞聲幾隻老鼠玩耍之聲。

李落遣開衛卒，孤身一人入得縲絏當中，向關押死囚處走了疇昔，以查脫罪之人是否俱已放出。

桌上人手腳之上，俱帶有鐵鏈，冇入石牆當中。牢門前，另有另一張木桌，桌前坐著兩人，兩碟小菜，一壺酒，吃喝之間，興趣勃勃的看著縲絏當中，不時猖獗大笑，指指導點，竟似看戲普通。

“不知大人如何稱呼？”殘耳之人謹慎翼翼的問道。

李落未回言，轉頭看了看身後士卒，士卒也是抽出腰間長刀，刀尖相向，左手當中還拎著一壺酒。

李落悄悄感喟一聲，緩緩說道：“我是新任中書令參政知事李落，入獄查案。”

此中一人色厲內荏，厲聲喝道：“大膽狂徒，私闖天牢，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