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初見大海[第1頁/共3頁]

翟廖語大笑道：“弟兄們，翟某與你們瞭解不久，但也曉得你們都是我大甘的好男兒，這壇酒是我請你們喝，待到你我相逢之時，記取定要回請我一頓好酒。”

牧天狼將士靜肅立在墓碑之前，望著一日之火線自談笑的營中袍澤，現在卻已是陰陽兩隔。

山穀風聲悠悠，怕是隻要這長年未曾停歇的風雲雨露，才氣記得如此畫卷。

沈向東也正瞧著李落，兩人相顧無言，卻也都盤算主張，東府諸般疆場千萬不成移師海上。

海水近處另有些透青的色彩，再往深處，光彩越來越重，幽藍一片，不知會有多深。天海相接處稀有隻飛鳥，自在安閒的高低翻舞，瞧不出是在尋食還是在追逐玩耍。

世人非常獵奇，不知山那邊會是如何的一番六合，不留意間腳程都快了幾分，想早些一睹滄海真容。

山邊，海水一望無邊，海風陣陣，蕩起了連番起伏銀線，一絲連著一絲，直到目力不及的處所。

不知是誰唱起了牧天狼在西府時的村歌，曲聲激昂，滄桑仍舊，驚破了長天，常常響起這曲村歌時，那股透著蕭灑的調子裡，卻掩不去這一抹分袂時的哀痛。

李落策馬走在陣前，神情清冷冷酷，楚影兒偷偷看了一眼，卻未曾瞧出甚麼。

世人愣愣的看著，麵麵相覷，好半天賦吐出一句：“如何這麼大！”

“大將軍之前冇有來過海邊？”

翟廖語取下背上的酒壺，走到墓碑前，隻手舉在平處，內力狂湧而出，酒壺應勁四裂，酒水飛濺，散在石上。

中軍大帳。

血染之地，埋下此許屍身，春夏以後，來年豐禾穀中的野草或許又將再富強些了，隻是這塊偌大的青石，百年風雨以後還可否瞧出現在的苦楚莊嚴。

“冇甚麼，凡人見海也會有這頭暈之感，慣了就好。”

眾將士七嘴八舌談提及來，沈向東微微一笑，朗聲說道：“諸位不必惶恐，若感覺頭暈難忍，不要再看波浪，瞧瞧彆處，半晌就冇事了。”

諸人當中，除了沈向東和翟廖語幾人外，其他大多都是初次瞥見滄海，目瞪口呆也是平常，失了話語，呆呆的望著麵前。

李落悄悄一笑，眼中憂色一閃即逝。

看的久了些，不由自主的生出頭暈目炫的感受，彷彿腳下山石也跟著波浪前後閒逛起來。武塔大聲喝道：“怪了，石頭如何動起來了？”

沿著牛首山向南，陣勢垂垂陡峭，雄師行進了半個時候，麵前豁然開暢，望著碧波萬裡如鏡的大海，牧天狼眾將齊齊驚呼了一聲，駭然望著彆的一側的大海。

牧天狼眾將士沿著山腳行軍，牛首山依海南北盤延。

“弟兄們，走好。”穀中眾將齊聲大喝，聲音迴盪在豐禾穀中，久久未曾散去。

麾下將士雖說都是精兵強將，隻是慣於山野行軍作戰，倘若真到了海上，隻怕武勇智謀不複常日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