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五章 往事[第2頁/共3頁]

李落摸了摸鼻尖，笑道：“我哭一次，你也要學我一次嗎？再說了，我還冇嫌棄你在我棄名樓白吃白喝呢。”

“不曉得，也許……很多吧。不過如果有一天死在這沉香河裡，應當也不算差吧。”

“以是你才容我留在棄名樓這些年？”柔月顫聲叱道，半是怒，半是恨，“既然如此，你為甚麼要救我！”

“哈哈，你倒是看得開。”

“萬骨是枯了，功卻冇有成，殺的人多了，我垂垂記不清那些死在我部下的人的名字和邊幅，倒是我第一個殺的人卻還記得清清楚楚。”李落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腦海當中卻閃現出另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容顏，耳邊總能時不時想起她低聲許願，偷偷向神明祈願，願本身長命百歲。

“我？”柔月苦笑一聲，“時苦時甜吧。”

李落嘿嘿一笑，壞笑道：“那你還會感覺不差麼？”

李落看著恨意滔天的柔月，和暖一笑：“你死過一次，我想你該還的債應當也還清了，就算冇有還清，起碼也能放得下，想得開纔對。”

“你早曉得了？”

“你從一開端就冇籌算瞞著我，我天然會曉得。”

“會說的。”李落笑了笑，一指沉香河水，淡淡說道，“你說這沉香河底，到底埋了多少白骨？”

“紫盈……她是個薄命人。”柔月悠悠說道。

柔月沉默很久，緩緩說道：“王爺本日喚我來就為了說這個？”

柔月怔怔的看著李落，這雙眼睛不算大，冇有甚麼咄咄逼人的豪傑氣勢，就像一個鄰家的讀書郎的眼神，很潤很純，清澈的像雨後葉尖上挑起的那滴露水，柔而不烈，暖暖煦人。

“那你呢？”李落看著身邊的柔月，眼睛裡儘是獵奇，憐憫彆性命苦，那她本身的命是好是壞便這般輕賤麼。

柔月掩麵，悄悄蹲了下去，無聲的抽泣起來。

“有見地，敢問這話是誰奉告你的？”

“嗯，紫盈的檀卷我已命巡檢司記實在案，過些日子就會呈報監法司，有我看著，朝堂之上冇有人敢秉公枉法。”李落淡然說道，言語雖輕，卻重逾山嶽，這便是國之重器的分量。

“王爺既然查清了，天然會給紫盈一個公道，她泉下有知，也會瞑目標。”

柔月負氣不言，李落也無異色，笑道：“實在我一向在想一件事，關於你的。”

“就像司徒大人？”

柔月嬌軀一顫，美目目不轉睛的盯著李落，很久無語。

“彆說了！”柔月忍不住一陣惡寒，雙手捂著耳朵，進步了聲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