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三章 仇人[第2頁/共3頁]

“師姐師姐，另有我呢。”婁芷若忙不倏插言道。

蘇荼心神大亂，忐忑不已，一邊是師恩如山，一邊是宗族的血海深仇，孰輕孰重，一時候亂了方寸，不知該要如何自處。

“安然……”蘇荼茫然說道。

蘇荼怔怔的看著伏戈，麵前之人和當年那天夜裡殺人如麻的凶神的確判若兩人，那顆果斷不移的複仇之心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袁長青看著心神擺盪的蘇荼，微微一歎，沉聲說道：“蘇荼，你的劍叫甚麼？”

“十幾年了，孤城與我未見一麵，手劄也寥寥無幾，我還覺得是他看不慣我與大甘朝廷走的太近的原因，直到三個月前，我俄然收到他的一封手劄，我這才曉得此中原因，本來是他救了一個本該是我劍下亡魂的蘇家遺孤。當年救你的時候，想必孤城早就推測本日局麵，以是才決計不與我來往，免得見麵之時我和他都難做，他瞞了我這麼久，卻又不肯甘為小人，這些年算我伏戈有愧於他。”伏戈說罷，哈哈大笑道，“不過你師父忒地藐視人，他是君子，莫非我伏戈便冇有這點宇量？滅族之仇不共戴天，當年我殺人，早就做好了今後被人尋仇，更甚者死於仇家劍下的憬悟，江湖紛爭，向來都是如此，我殺人，人也能殺我，方纔我那師兄說的甚麼朋友宜解不宜結都是廢話，如果當真如此，這江湖上早就冇有恩仇情仇了。”

“甚麼！？”蘇荼大吃一驚，冇想到師父竟然支出這麼大的代價，就是為了給本身一次尋仇的機遇。

伏戈天然明白袁長青的心機，冇有故弄玄虛，放下茶杯，讓柴夜永關了屋門，再神采如常的看著蘇荼。蘇荼內心冇出處的一緊，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些許。伏戈的目光不烈，甚或是有些溫和，卻讓蘇荼生出灼痛之感，難以直視。

“你可曉得你師父給我的手劄當中寫了甚麼？”

蘇荼呆在當場，如五雷轟頂，怔怔無言。伏戈緩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明朗說道：“你本身做決定吧，如果你不出劍，藏淵劍閣還是待你等為上賓，我和孤城的商定也就作罷，他還是我伏戈的存亡之交。”

“但隻限這一次。”伏戈淡淡說道，“如果這一次你勝不了我，今後倘若再向我出劍，我必取你性命。”

“喝茶，這茶是本年新摘的，味道尚可。”伏戈和聲說道。袁長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暗香惱人，此際卻實在冇胃口品茶。

蘇荼內心一痛，想起楚孤城這些年的教誨，師父不善言辭，有些時候還很峻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