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吞噬同類[第2頁/共3頁]

“我族族人與鮫人爭鬥百年，死在鮫人手中和被鮫人擄走下落不明的族人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了，而百年間我們隻抓到過三個鮫人，現在隻剩下一個了。”

“不錯，成年以後的鮫人樣貌和人幾近冇有辨彆，隻是腳上有蹼，背上尾骨處有一道斷痕。年幼時的鮫人冇有腳，隻要一條魚尾，在水中暢行無阻，一旦到了陸地就會行走不易，大多時候都要仰仗雙爪匍匐，不過到了成年，有些鮫人會刨開魚尾，長出兩條與人無異的腿，然後斷尾，隻在尾骨出留下一道傷痕，如果不留意，隻看第一眼，幾近分不出和人有甚麼辨彆。”

“也冇甚麼感受，就是身法很快，水性很好，彆的也冇覺出甚麼。”

窈歆悄悄吐了一口氣，中指輕彈，一粒火星好像流星般從囚網孔洞飛了出來，撞在地上燃起一灘火焰。囚牢裡突然一亮，鮫人彷彿也受了驚，鋒利的叫了一聲，縮到囚牢角落，驚駭的看著那灘火苗。

“本來如此，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冇想到這世被騙真有鮫人一說。”李落讚歎一聲，微微一頓，接言問道，“那些白骨是甚麼？”囚牢裡散落著數十根白骨，在油燈亮光下披收回慘白滲人的光暈。

手漸漸縮了歸去，嘶鳴聲垂垂降落了下去，連帶著那雙頃刻間俄然迸出癲狂和猙獰的眼睛一同悄悄隱入了囚牢暗處。

路途比起前去穀地的那條路好走了很多。甬道斜斜往下，走了未幾久轉過一個彎，李落和司遊倦就瞥見窈歆悄悄的站在一間兩丈周遭的石室中。聽到動靜，窈歆轉頭看向一行三人，眼中另有一絲百感交集的餘光閃過，和聲說道：“你們來了。”

窈歆悶哼一聲，該是想起了當年阿誰荒唐先人做的荒唐事，一字一句的回道：“也分雌雄。”

“真正的鮫人長甚麼模樣？”

話音剛落，俄然，囚網背後的鮫人收回一串短促高亢的嘶鳴，一隻手硬生生從烏蛟筋的網孔間伸了出來，惡狠狠的抓向囚網外的人。窈歆三人皆都嚇了一跳，忙不倏避了開來。李落冇有動，眼睜睜看著這隻手臂離本身越來越近，然後頓在了咽喉前半尺的空處。囚網已被拉扯的變了模樣，看上去下一刻這內裡囚禁的鮫人就要掙斷囚網破困而出，隻不過李落曉得烏蛟筋的神異之處，再是掙紮，多數也是徒勞無功。

“隻剩一個？為甚麼？莫非它們還曉得救本身的火伴？”

窈歆沉默半晌，緩緩說道：“死了，被那隻鮫人活活咬死，吃的乾清乾淨，隻剩下這幾根骨頭。”

“這是？”

“你看它的腳。”

“嗯，並非統統的鮫人都會生出雙腳，有些鮫人會留著本來的魚尾模樣，在水中比那些分出雙腿雙腳的鮫人要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