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 忘憂穀[第2頁/共3頁]
“洗耳恭聽。”
“冇有,隻是出來逛逛。”
西風落葉花飛謝,溫酒杯盞笑方遒。
席泊然擊節吟道:“蒲月天山雪,無花隻要寒。笛中聞折柳,秋色未曾看。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好一個放蕩不羈的風騷才子。
李落略一沉吟,酒泉城外忘憂穀,李落早有耳聞,確如席泊然所說,在全部壺觴州是首屈一指的山川妙地。此行不管是去幽州華海的大甘虎帳,還是度過折江去往鄞州,忘憂穀都還算順道,擺佈是個走,去一趟酒泉城外見地見地也無妨。
席泊然冇有問李落的出身來源,巡檢司早已是眾矢之的,好些巡檢司的官吏行走各州府都不消真名,隻用代稱,免得留下禍端,席泊然固然已不在宦海沉浮,但此中的門道也是知之甚深,有緣就好,也不必非要厚交。
“風起江湖話恩仇,月如霜。
席泊然心繫江湖,過酒泉不入,直奔忘憂穀。李落可有可無,跟著席泊然一起趕往忘憂穀。
忘憂穀在酒泉城外六十裡的西山群峰當中,是個風景娟秀,藏風納水的福地。想進忘憂穀,先過忘憂湖,湖不算大,也就比漳州含蒼府的鏡水潭略略多出個三兩成來。
“李兄,你此次來壺觴州可有公乾?”
劍氣驚靈魂,赤血祭飛沙!”
“扯遠了,扯遠了,還是說忘憂穀的事,如何,李兄可有興趣?”
“哈哈,我是朝廷鷹犬,席兄笑傲山林,你我同路,席兄不會晤怪吧。”
九萬雲聚蒼青下,傲叱吒。
不過這或許是最好的體例,一時悲傷,總好過不時牽掛,悲傷欲絕。
李落和席泊然都是經曆過宦海風波的人,小小一個儀狄城天然不會看在眼裡,隻是白新晴多少另有顧慮,常常歡笑以後總另有點憂色。席泊然善解人意,出言安慰道:“白女人,你大可放心,既然李兄已經亮出了巡檢令,隻要儀狄知縣不犯傻,他必然曉得這此中的深淺,今後不但不敢再肇事端,說不得還會敲打敲打酒行那些人,免得觸了李兄的忌諱。我就不信他儀狄城的知縣手底下無能清乾淨,三年清知縣,另有十萬雪花銀,他不怕丟了官,還怕巡檢司惦記呢。”
席泊然哈哈大笑,冇有倨傲,也冇有自謙,隻當是添個酒興,搏世人一笑罷了。
“不瞞你說,自從我去官以後,遊曆山川這些年,對這闊彆王權和官府的江湖興趣大增,之前瞧不上眼,覺得都是草澤之輩,以武犯禁,常常惹事生非,徒惹人厭。厥後卸下了這一身官衣,走很多了,看很多了,才發明本來隻是本身的一隅之見,過往坐井觀天,實在是好笑。”席泊然一頓,笑道,“我作了一首俠客行,不如李兄替我點評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