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富可敵國[第2頁/共3頁]

漱知節慨然一歎道：“如果隻要草民一小我，也許還不會出這些事。”

李落怔怔入迷，隨即豁然，也隻要漱家如許財大氣粗的世家朱門才捨得破鈔百萬兩銀子買下一件地下買賣中尚不曉得為何物的盲眼。

再看時，漱知節那抹一閃而逝的異色早已斂去，換上了錯愕和知己感激之情，恰到好處，隻不過怎也不如剛纔李落倉促一瞥看到的讓人動容。

“在這裡。”漱知節趕快應道，從懷中取出一物，不算太大，半尺見方，纏著錦緞。漱知節剝開錦緞，暴露一塊黑檀木的盒子，做工非常精彩，說是“盒子”也不大對，那物件有多麵，但每一條棱角卻都是弧形，通體似方似圓，既像一隻木盒，又有幾分球狀模樣，非常奇特。盒子的每一麵都被切割成橫九豎九，共八十一個小小的凸起，每塊浮凸之上刻有小小的斑紋，似圖似字，夜裡縱是眼力再好也看不逼真。

“漱無厭？”

潘南安趕緊應是，不過約莫一時半刻還轉不過腦筋來。漱知節麵帶訝色，似是重新打量了打量這位權傾朝野的大甘殿下。李落瞥見漱知節的眼神，榮辱不驚，似是埋冇了甚麼沉澱在汗青中的過往和厚重，似曾瞭解，卻又全然分歧。

大甘六大世家，權傾朝野，不過非論是天南宋家還是蜀州唐家，卓州太叔，中府洛林兩家，再算上這些年有厚積薄發之勢的顧陸世家，單比財帛，卻冇有一家敢說冠絕群閥，不為其他，隻因為這世上另有一個隻剩下錢的漱家。

“是甚麼人出的手？”李落看了一眼姑蘇小娘，吉布楚和初來乍到，多數不認得，而姑蘇小娘浪跡江湖多年，眼界還要賽過李落很多，牧天狼裡隻要翟廖語才氣略勝一籌。

“南安，慎言。”李落神采微沉，平聲說道，“不管漱家是不是金玉合座還是富可敵國，隻要財帛來路明淨，那都是漱家之物，恩賜一錢是義，恩賜萬兩為恩，就算一錢不出也隻是本分，莫要攜私德而令百姓。”

“盲眼貴重，漱家家道殷實，如何不雇些妙手相護？”

漱知節微微一怔，欲言又止，李落笑道：“如果私事，不說也罷。”

李落明白過來，見財眼開也在料想當中，足足一百萬兩銀子，充足後半生用之不竭，刀頭舔血的謀生，不曉得要多久才攢的出來一百萬兩銀子。

當然俗氣了些，但人間所謂高雅風騷、繁華堂皇莫不都在這之上。漱家，不入朝堂，不事科舉，不推行伍，管的是天下間百姓百姓的一張嘴，常見如人吃的大米白麪，牲口添的細糧草料，小到天南一帶的蟹點心、乾蒸燒賣、粉果、馬蹄糕、玉液叉燒、糯米雞、白糖倫教糕，北地的娘惹糕點、蒸發糕、紅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