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大紅如血的傘[第1頁/共3頁]
江闌嚥了一口口水,舔了舔嘴唇,謹慎的後退了半步。少年郎和另一名男人站起了身,手摸上了腰間的兵刃,防備的看著廟門外的人影。
話音剛落,又是三聲,不緊不慢,好整以暇的揉弄著廟中幾人嚴峻的情感。
嘟嘟嘟,三聲高聳的拍門聲俄然響了起來,聲音不大,卻有點震耳發聵的動靜,驚的廟中諸人齊齊變色。
“公孫女人說的甚麼話,強權可畏,不過江湖另有道義,如果大家都害怕強權,那這江湖不闖也罷。”年長男人朗聲說道。
年長男人神采穩定,朗笑一聲道:“善緣也好,孽緣也罷,既來之則安之,還請現身一見。”
“族中兄弟失散鄞州,久無訊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李落展開眼睛,安靜的看著火堆旁的幾人,淡淡問道:“何事?”
“嗯,那也要走一趟。”
年長男人踏前半步,擋在了公孫婉清身前。
“咦,鄞州?仁兄去鄞州所為何事?”
門外除了風雨聲以外還是靜悄悄的,聽不到彆的異動。江闌神采不愉,被人如此玩弄豈無能休,驀地站起家來,就要拉開廟門看個究竟,到底是甚麼人活的不耐煩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想要對公孫女人倒黴,恐怕是凶惡萬分,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周兄和半分樓。”
公孫婉清眼眶微紅,極是動情,恰是有如許肝膽相照的豪俠之士,江湖也纔是江湖。
其他幾人,連同李落在內都不曉得現在說著話,神采馴良的年長男人已悄悄動了殺心,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大抵冇甚麼比草海探子更好的來由了。
“鄞州。”
年長男人揚聲喝住江闌,平聲說道:“屋外風大雨急,尊駕不如出去避避雨,山川有相逢,也算是有緣。”
門外冇有應對,隻聽得見風聲雨聲。
江闌轉頭看著角落裡的李落,丟了一根木頭疇昔砸在李落身上,喝道:“喂,裝死還是睡著了,起來發言。”
竹傘打得很低,看不清傘下人的邊幅,一身黑衣,和身後的雨夜相得益彰,撐傘的手白如紙,柔無骨,有一股彆樣的妖氣。
“敢問兄台有甚麼原因定要去到鄞州?”
年長男人說話以後廟門外的風雨聲俄然溫馨了半晌,緊接著傳來一個清冽的聲音:“山川有相逢,山非好山,水是惡水,緣一定是善緣,說不定還是孽緣。”
“莫非是風吹的石子?”江闌猜疑的撓撓頭,轉頭看了年長男人一眼。
間隔是非如一,聲音大小也如出一轍,起碼風吹不出這般有規律的石子,又這麼巧的砸到廟門上。
女子似笑非笑,訝然說道:“本來你還不認得我呀。”
年長男人打了個哈哈,點頭說道:“本來如此,那兄台一起上可要多加謹慎了。”說完,年長男人向彆的一個極少說話的男人使了個極其隱晦的眼色,男人悄悄點了點頭,垂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