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域[第1頁/共3頁]

“前輩過譽了，長輩有一事就教。”

中年女子莞爾一笑，點了點頭，道：“說的是，若王爺不是出身大甘李家，這天下間也不會再有一個定天王了。”

“王爺行事一貫自有分寸，何必彆人評斷對錯，王爺蜀州一行看似賭的是成敗，實則賭的還是民氣，隻是民氣向來最難捉摸，既有多變，又有穩定，不過依我之見，王爺今後還是少賭民氣為妙。”中年女子看著李落，和聲說道，“現在王爺見我，當也不例外。”

李落沉默數息，展顏回道：“恕長輩不能苟同，人生活著，總要有些人值得信賴的。”

“前輩可曉得極北的絕頂和天南深處是甚麼？”

李落摸了摸鼻尖，笑道：“如何會，前輩有提攜指導之心，值此一處，長輩怎好厚顏推委。”隨即李落長身而起，抱拳一禮，正欲告彆拜彆，略一沉吟，沉聲問道，“蜀州之事想必前輩業已有所耳聞，但不知在前輩看來，長輩是對是錯？”

“大衍五十，其用四九，遁去其一。”李落脫口而出，說完以後不但是中年女子，就連李落亦是一臉呆呆模樣，不曉得本身為甚麼會俄然說出這幾個字來。

中年女子怔怔的看著李落，苦笑道：“難怪言心和雲棧不管對王爺作何評斷，有一處不約而同，便是王爺悟性過人，有天縱之才，本日一見當真名不虛傳，不得不讓民氣生顧忌。”

中年女子淡然回道：“雲棧的悟性還要賽過言心，隻是她心中另有一劫，劫未過，難達透明之境。”

“不曉得王爺有冇有想過你忠的是大甘江山社稷，卻會害了百姓百姓？”

“王爺坐吧。”

“當真啊。”

“前輩曉得人間情麵油滑，長輩佩服，不過請恕長輩無禮，前輩喚我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勸戒長輩吧。”

中年女子固然冇有明說，但李落也猜到流雲棧定然已經貫穿了這層玄之又玄的境地，完善的隻是火候罷了。至於應劫之說，江湖上的前輩高人自古都喜好打啞謎，看起來這位大隱於市的掌門亦不例外。

“江湖當中成名的妙手的很多，但能夠貫穿域的也隻是鳳毛麟角。域無形，千變萬化，無有定式，卻也存有萬變不離其宗的道，捨本逐末必不成取，不過墨守陳規不知竄改也難成大器。域因人而異，貫穿分歧，域也有分歧。我原覺得王爺能發覺到域就已經很讓人吃驚了，冇想到更讓我驚奇的是王爺竟然能破解域，隻是王爺尚不自知罷了，而王爺的域……”

李落展顏回道：“倘若錯信，也是識人不明之過，與其怨天尤人，不如撫心自問。”

中年女子笑道：“我隻是說了件閒暇時的逗弄小事罷了，王爺的心機果然通透。”

“如果王爺不是姓李……”

李落一怔，灑然笑道：“也好，前輩非能以凡俗視之，長輩倒也不必矯情，今後前輩如有調派，隻要不違道義，長輩自當儘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