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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麻殿下卻沉下了臉，“你這是在查問使主不成？”

一朵灰雲飄在半空，擋住了太陽，全部天下一下子暗了下來。草原上斑班駁駁的，滿是跳動著的光影。

奉書已經滿身虛脫了，再也冇有一絲一毫的力量，直十足的從馬背上滑了下來。

胡麻殿下點頭直笑，“公主很乖，會聽她哥哥的話。答剌麻八剌要做的事，這世上除了兩小我，其彆人都冇資格指手畫腳。”

草叢又深又密，空中時軟時硬，走起來非常吃力。她硬著頭皮蹚了一會兒，越走越困難。俄然聽到馬蹄聲來到身邊，胡麻殿下又擋在了麵前。

他彷彿在看戲一樣，策馬圍著她轉了一圈，嘻嘻笑著，朝下伸出一隻手。

胡麻殿下見她遲遲不該，哼了一聲，馬鞭虛揮一記，彷彿要擊破俄然到臨的陰雲，“倔強的女人不要磨練我的耐煩。我曉得你們漢人喜好玩欲擒故縱，但是我冇興趣！”

“上來，我就奉告你。”

胡麻殿下。奉書恍恍忽惚地抬開端來，見他騎在一匹高頭大頓時，一隻耳環在陽光下金光閃亮。風捲碧草，幾個侍從勒馬而立，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間隔，彷彿是在撫玩風景。

“哈哈哈，如此說來，倒是我攪了你的玩興了？有其主必有其仆，我mm手底下的女奴，還真是一個比一個不務正業啊。”他話鋒一轉，俄然冷冷道：“我遠遠的看到有人不要命地往南瘋跑，還道是阿誰奴婢起了逃竄之心，差點就拿你當了射箭靶子。”

奉書點點頭，反覆道：“是我的一個朋友，江西人，傳聞現在也在宮中做事，過了年便十六歲……”

胡麻殿下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江西又不止你一個女人，為甚麼不準我見過彆的？”

奉書剛要駁斥，俄然心中彷彿劃過一道明光，頓時啞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隧道：“我們……我們江西女人……莫非你……還見過……彆的江西女人……”

奉書聽到馬鞭的脆響，感到馬鼻子裡的熱氣噴在臉上，內心一虛，這才曉得已經獲咎了他，心機飛轉，後退了一步，漸漸說：“殿下既然熟知漢人風俗，想必也曉得男女之彆，尊卑之分。太子如果看到你和女奴共乘一騎，想必會獵奇問上一句，殿下的漢人之書都讀到哪去了。”她這話說得看似平靜，心中實在忐忑不安，不知搬出太子來究竟會不會管用。

那母馬聽到鞭子聲響，猛地拱了一拱，不再左衝右突，卻俄然改成了連番縱躍，擺瞭然是要將身上的搭客甩下去。奉書無認識地順從著身邊阿誰聲音的批示，雙手死命抓著韁繩，雙腿已經痠痛得落空了任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