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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書吃了一驚，又寫壞了一個字，一麵塗，一麵道：“他找你要我？如何會？甚麼時候？”

奉書不等他起家，緩慢地跑到柳亭身邊，附在她耳邊道：“今後我會找機遇救你！”然後奔到斡耳朵門口，掀簾而出。

奉書臉上一熱，心道：“纔怪。”卻也不敢跟公主頂撞，隻是用心把寫壞了的字塗掉。

公主聽她這麼一說，嘻嘻一笑，說：“是嗎？我也挺喜好你的。”說著又是一粒羊拐飛來，奉書一不留意，額頭已經狠狠地中了一羊拐。她大呼一聲，伸手撫額，還好冇有皮肉之傷。但一張紙上儘是混亂的筆劃和斑點，已經不能看了。她悄悄謾罵一聲，謹慎翼翼地將廢紙翻開，折在一邊。

虎牙公主也懂些事了，臉一紅，隻是粘著父親和哥哥撒嬌。

奉書大吃一驚，凝神諦聽，公然聽到帳外模糊傳來短促的號聲。那是天子告急宣召臣子的訊號。

胡麻殿下立即道：“好，我賭咒。”

公主高興不已，叫道：“打中了！”

公主卻不扔了，伸手朝盤子裡抓了幾塊乳酪，嚼著吃了，噠噠作響。俄然又轉而玩起了奉書給她做的彈弓，將先前寫廢了的紙團成一團，當作彈子到處打。奉書冒死忍住想要製止她的打動，隻是用心寫字，一麵聽她笑道：“不過呢，二哥疼我，之前也送過我很多奴婢玩意兒。我如果連一個丫頭都不給他，未免也太吝嗇了。喂，鷂子，你們漢人的書裡，是不是有‘禮尚來往’這麼個詞兒？”

“開口！號角！”

公主欣喜地叫了一聲，“不，我要玩彈弓！”

奉書遠遠地侍立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言語，心中一動。等吃過了飯，便是公主讀書勤奮的時候，她按例伏在桌上替公主抄書臨字，公主則在一旁監督著，一麵玩著羊拐。奉書見公主表情甚佳，假作偶然地問：“鐵穆耳現在不在府上，不知公主的大哥和二哥會不會經常來看你？”

奉書大怒，手指一動，把他的傷口持續劃開半寸，“你現在冇資格說話！”

公主又是一個羊拐朝她擲疇昔，此次是對準了她手中的筆，隻可惜偏了兩寸。隻聽公主嘲笑道：“你們蠻後代人那點謹慎思，彆想瞞得過我。要不是你勾引我二哥，他如何會來找我要你？”

她看到胡麻殿下眼中暴露些微憂色，心中刷的一涼。倘若號角響過三遍，皇孫缺席，必將會引發統統人的重視。天子會派人來問，派人來罰……她一下子手足無措，緊咬牙關，肚子裡想好的一整套對策，眼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公主是小孩子表情，對那些似懂非懂的事情充滿了獵奇，問父母時，又得不到對勁的答案，此時好不輕易抓住了一個女奴來查問，天然不依不饒：“說啊，他到底跟你做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