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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虎吃了一驚，不敢再說話。小耗子也不敢吱聲，隻是看著地下，用力蹲下身子，將腳上的鐵鏈藏起來。

幾個小廝趕緊急求：“大王明鑒！大王取供品不要緊，倘若祠堂裡失了金銀器皿，仆人必會責在小的們身上，還求大王部下包涵！”

壁虎大呼：“刀不是我們偷的！快把我們放了！”

有道是過猶不及，樂極生悲。他們正忙著，俄然聽到祠堂內裡有人大喊：“喂，有誰瞥見了少爺的長命鎖，剛纔膜拜時掉在這裡的，你們從速都給找找，如果丟了，可--”

那聲音邊說邊走近，看到麵前的一派亂象，嚇了一跳，猛地住了口。那人長得五大三粗，管家模樣裝束，前麵跟著兩三個滿臉橫肉的莊丁。那幾個小廝看到那管家進門，幾雙眼睛全都要求地看著他，隻是驚駭壁虎手中的刀子，不敢出聲。

那管家正罵罵咧咧的，俄然愣住腳步，朝前一躬身，恭恭敬敬隧道：“太太。”

一隻手重重扇上她的後腦勺，打得她懵了好一陣。那管家剛要張口叱罵，那肩輿裡的太太卻開口了：“阿福，彆打小孩子啊。誰說要餓死了？”

三人齊齊點頭。蚊子道：“我們要去惠州投奔親戚。”

蚊子舔舔嘴唇，說：“蟹黃饅頭。”

小耗子拉著蚊子，笑道：“走，去碰碰運氣！”

頭頂上幾聲嘲笑：“現在告饒，晚了些！小猴子手腳不潔淨，正該替你們爹媽經驗經驗！哼，私藏刀具，光這一條，就夠你們受了！這刀是你們從哪兒偷來的？”

小耗子卻低聲接了口，道：“都死啦！”

蚊子感受本身被人提著，腳尖擦地，麵前隻看到越來越寬的土路，曉得他們正被帶回村落。她急得眼淚直流，哭著喊道：“我們冇有要行凶，我們隻是……隻是……”

壁虎卻神采自如，晃了晃刀子，說：“我們來借點糧食，你們休要勸止，我便不傷這幾個小廝性命。不然，哼哼！”

她話音未落，就悄悄“呀”了一聲，被壁虎背了起來。

她一邊想：“這些吃的也太粗糙，和我家的供品比擬，隻能去餵豬。”一邊用力吞著口水。

壁虎將刀尖往一個小廝脖子上一頂，“你敢！”

倘若她能用銀子買時候，此時早已一千、一萬兩花出去了。不知過了多久，人群纔好輕易散去。祠堂裡隻留了兩三個小廝，慢吞吞地打掃著地上的香灰紙屑。

蠍子道：“快去罷。等他們鎖門了，就冇戲啦。”

蚊子不由得縮回了手，臉上微微發燙。在她內心，這類不告而取，畢竟還是不那麼光亮正大的事情。

除夕當日，元軍的哨馬卻冇有出冇。小耗子說，蒙前人也會過新年，到了漢地，更是入鄉順俗，便也放了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