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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璧點點頭，又搖點頭，俄然抓起紙來，彷彿是想撕掉，但終究冇有撕，而是把它拋在一邊，嘲笑道：“如果讓這作詩的上疆場冒死，不曉得他能對峙幾天不投降？”

奉書隻感覺脊背上一股涼意，“張弘範把爹爹帶到那邊去，做甚麼？”

文璧沉默半晌，才生硬隧道：“剛纔疼不疼？”

文璧望著一桌子菜肴入迷，半天賦道：“活著。”不再說一句話。

可惜梅花如苦衷，南枝向暖北枝寒。

文璧伸手撫著她的麵龐，抹掉她的淚水，輕聲道：“奉兒，有些事情，不但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她吃了一驚，還冇決定要不要辯駁，又聽二叔持續道：“當年你爹爹反攻贛州的時候，我們故鄉還在蒙前人手裡，有人獻計讓李恒去廬陵掘我們的祖墳，壞你爹爹的銳氣。他反倒把那人怒斥了一番，說兵戈就憑真本領！就憑這件事，我文璧領他的情！另有張弘範……”

奉書湊疇昔，隻見一張紙上寫著一首七絕：

江南見說好溪山，兄也難時弟也難。

奉書抿著嘴，不予置評，見上麵另一張紙露了出來，上麵抄著第二首詩，彷彿是一首七律，便一句句地讀起來。

她俄然放下紙，問：“那麼爹爹現在在崖山？李恒、張弘範也在那兒？他們去那兒乾甚麼？崖山又在哪兒？”

她急得快哭出來，搖著文璧的胳膊，輕聲道：“二叔，我穩定說話了，你快奉告我，爹爹現在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