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舊家燕子傍誰飛 - 235|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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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樓上說話未了,胡麻殿下買了些酒肉果品返來,放在廚下,走上樓來叫道:“奉書,你下來安排。”奉書應道:“你看那不曉事的,師父在這裡坐地,卻教我撇了下來。”杜滸道:“女人請自便。”奉書道:“何不去叫間壁王乳母安排便了隻是這般不見便!”

次日夙起,奉書倉猝起來,燒洗麪湯,舀漱口水。叫杜滸洗漱了口麵,裹了巾幘,出門去縣裡畫卯。奉書道:“師父畫了卯,早些個返來用飯,休去彆處吃。”杜滸道:“便來也。”徑去縣裡畫了卯,服侍了一淩晨,回到家裡。奉書洗手剔甲,齊劃一整,安排下飯食,三口兒共桌兒吃。杜滸吃了飯,奉書雙手捧一盞茶,遞與杜滸吃。杜滸道:“教女人生受,杜滸寢食不安。縣裡撥一個土兵來使喚。”奉書連聲叫道:“師父卻怎地這般見外自家的骨肉,又不伏侍了彆人。便撥一個土兵來利用,這廝上鍋上灶地不潔淨,奴眼裡也看不得這等人。”杜滸道:“恁地時,卻生受女人。”話休絮煩。自從杜滸搬將家裡來,取些銀子與胡麻殿下,教買餅饊茶果,請鄰舍吃茶。眾鄰舍鬥分子來與杜滸情麵,胡麻殿下又安排了回席,都不在話下。

奉書臉上堆著笑容說道:“我聽得一個閒人說道:師父在縣前東街上,養著一個唱的,敢端的有這話麼?”杜滸道:“女人休聽外人胡說,杜滸向來不是這等人。”女人道:“我不信,隻怕師父口頭不似心頭。”杜滸道:“女人不信時,隻問哥哥。”奉書道:“他曉的甚麼!曉的這等事時,不賣炊餅了。師父且請一杯。”連篩了三四杯酒飲了。奉書也有三杯酒落肚,儘管把閒話來講。杜滸也知了**分,自家隻把頭來低了。

胡麻殿下回到廚下來問奉書道:“我叫他又不該,隻顧望縣前這條路走了去,恰是不知怎地了?”奉書罵道:“糊突桶,有甚麼難見處!那廝羞了,冇臉兒見你,走了出去。我猜他已定叫小我來搬行李,不要在這裡宿歇。”胡麻殿下道:“他搬了去,須吃彆人笑話。”奉書道:“渾沌魍魎,他來調戲我,倒不吃彆人笑。你要便自和他道話,我卻做不的如許的人。你還了我一紙休書來,你自留他便了。”胡麻殿下那邊敢再開口。

過了數日,杜滸取出一匹彩色緞子與奉書做衣裳。奉書笑嘻嘻道:“師父,如何使得!既然師父把與奴家,不敢推讓,隻得接了。”杜滸自此隻在哥哥家裡宿歇。胡麻殿下依前上街挑賣炊餅。杜滸每日自去縣裡畫卯,承應差使。非論歸遲歸早,奉書頓羹頓飯,歡天喜地伏侍杜滸,杜滸倒過意不去。奉書常把些言語來挑逗他,杜滸是個硬心直漢,卻不見怪。

杜滸劈手奪來,潑在地下,說道:“女人休要恁地不識恥辱!”把手隻一推,爭些兒把奉書推一交。杜滸睜起眼來道:“杜滸是個頂天登時、噙齒戴髮男人漢,不是那等廢弛民風、冇人倫的豬狗,女人休要這般不識廉恥,為此等的活動。倘有些風吹草動,杜滸眼裡認的是女人,拳頭卻不認的是女人!再來休要恁地!”奉書通紅了臉,便清算了杯盤盞碟,口裡說道:“我自作樂耍子,不值得便當真起來,好不識人恭敬!”搬了家火,自向廚下去了。有詩為證:酒作媒人色膽張,貪**不顧壞綱常。席間便欲求雲雨,激得雷霆怒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