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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從江南西路到了兩浙南路境內,縱馬大奔了一日,已近東海之濱。兩人在客店中歇了,奉書向店家借了一隻菜籃,要到鎮上買菜做飯。杜滸勸道:“你累了一天,姑息吃些店裡的飯菜算啦。”
兩個女孩子的小帳子中間,又搭了一個大帳子,供男人們歇宿。塔古娜畢竟行動不便利,此時正窩在本身的鋪位上,隨身取出針線盒,給忽蘭補他的袍子。
杜滸的手指幾近陷進奉書的骨頭裡去,他盯住她的眼睛,峻厲的說:“收回你這句話!奉告我;不管遭受甚麼打擊,你毫不尋死!”“彆對我這麼凶,”奉書荏弱的說:“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活著不是比死了更痛苦?”
奉書一扯杜滸,兩人居中在主賓的位上坐下。奉書叫道:“大師坐啊,如何不坐了?”手一揚,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插在桌上。眾來賓又驚又怕,擠鄙人首兩張桌邊,無人敢坐到上首的桌旁來。
脫歡大聲道:“大侄子,你過來,你倒說說,那天早晨我們在終南山上,親眼目睹這兩人赤身露體,乾甚麼來著?”胡小麻顫巍巍的站起家來,左手高舉。世人見他小指與知名指削斷了半截,雖不知此中含義,但見他渾身顫栗,神采奇特,猜想中間必定大有蹊蹺。
兩人得脫大難,心中柔情更是激增。杜滸道:“奉兒,咱倆便是死在這冰山之上,也就永不分離的了。”奉書道:“師父,我有句話問你,你可不準騙我。倘若我們是在陸地上,冇顛末這統統危難,倘若我也是這般一心一意要嫁給你,你也仍然要我麼?”
杜滸道:“我說了你彆見怪。”奉書道:“誰來怪你?”杜滸道:“我偶然中闖進你的寢宮,又被逼得同衾合枕,實是為勢所迫,我可不是輕浮無禮之人。”奉書道:“誰怪你了呀!把劍拿開,彆割著我。”。。。、。。。。。。。
奉書道:“待我將養好了,漸漸再做……”臂上挽了菜籃,一隻腳跨在門檻以外,竟自怔住了。
“不要再說下去,”他用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我都曉得,能夠比你說的環境更糟。不過,我本來就是個惡棍!愛上你就是惡棍。”“杜滸,”她低低的喊:“師父,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奉書著力掙紮,但掙不動,隻好閉上眼睛,隻覺熱氣逼近,忽聽得啪的一聲,熱氣冇了,有個男人聲音喝道:‘惡婆娘,你另有天良嗎?’按住奉書手腳的人鬆了手,奉書忙掙紮著爬起,隻見一個身穿青袍的人左手抓住了蔣太太的後領,將她提在半空,右手拿著那把燒紅的火鉗,伸到蔣太太麵前。蔣太太殺豬般的大呼:‘拯救,拯救哪,強盜殺人啦!’蔣家幾個長工拿了木棍鐵叉,搶過來相救,那男人一腳一個,將那幾個長工都踢出廚房,摔在天井當中。蔣太太大呼:‘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奉書再也不敢了!’那男人問道:‘你今後還敢欺負這小丫頭嗎?’蔣太太叫道:‘再也不敢了,老爺如果不信,過幾天請你過來檢察好啦!’那男人嘲笑道:‘我如何有空不時來檢察你的家事。我先燒瞎了你兩隻眼睛再說。’蔣太太求道:‘老爺,請你將這小丫頭帶了去。我們不要了,送了給老爺,隻求老爺饒了我這遭。’那男人左手一鬆,蔣太太摔在地下。她叩首道:‘多謝老爺饒命,這小丫頭送了給老爺,她賣身錢五十兩銀子,我們也不要了。’那男人從衣囊裡摸出一大錠銀子,摔在地下,喝道:‘誰要你送!這小女人我不救,遲早會給你折磨死。這是一百兩銀子,你去將賣身契拿來!’蔣太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奔向前堂,不久拿了一張白紙文書來,左手還將蔣老爺拉著過來。蔣老爺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