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故家不可複，故國已成丘[第1頁/共4頁]

蚊子嚇了一跳。壁虎和小耗子也前後醒了。終究，小耗子搖了搖蠍子的胳膊，輕聲問：“蠍子姐，你在說甚麼呢？”

蠍子道：“可不是嗎？疇前大理投降時，不就有一群不肯降的，投奔了大宋，還封了官？另有些不肯稱臣的高美人，便一向在遼東做山賊，騷擾蒙古軍火線，也不知現在剿除了冇有……”

甚麼？蚊子差點跳了起來。蠍子瞪了壁虎一眼，嘲笑道：“你嚇她何為？我……我……哼！”

倘若當初母親曉得小耗子的身份，會不會幫她？會不會還讓她坐在車裡？

壁虎湊在她耳邊，悄悄笑道：“她當初也跟我說過這話，一模一樣。快點頭啊。”

小耗子見她臉上陰晴不定，哼了一聲，道：“那好，還給我。”說著將她手腕上的狗尾巴草環一把扯了下來。

小耗子摟住她，安撫了兩句，笑道：“可不能那麼手欠。這是蠍子姐的寶貝，她誰也不準碰的。”

可她還記取蠍子的警告，不敢亂碰，頓時就把塞子蓋上了。捧在手心，不敢亂動。

這蚊子也是傳聞過的。襄陽、樊城兩地跨連荊豫，唇齒相依，是控扼南北的衝要地點，曾是大宋的國防底子重地。厥後，忽必烈命人築堡□□、耐久圍困，襄陽如孤島般守了五六年，終究彈儘援絕，開城投降，今後長江防地一潰千裡。那彷彿是父親起兵勤王之前一兩年的事。

蚊子一怔，還冇反應過來，就狠狠地捱了蠍子一巴掌。她“啊”的叫了一聲，手裡的瓷瓶立即被奪了歸去。

小耗子忙抓住她的手，又給褪了下來，嘻嘻笑道：“這個壞了，我再給你編一個新的。你要甚麼樣的？”

小耗子點點頭，道：“另有西夏……”

蚊子俄然想起來，她是該恨蒙前人的。她日日謾罵韃子們人仰馬翻，不得好死。就在一刻鐘前，她還想過將蒙前人開膛破肚，和他們一決存亡。

蠍子道：“你若還情願跟我們一起，就得跟小耗子做姐妹，大師有福共享，有難同當，誰都不準看不起誰。你如果不肯意，我們隻能各走各的路，我也不攔著。”

蠍子口中噴著酒氣，吼道：“你乾甚麼！”

蚊子忍不住獵奇，悄悄爬起家來，從蠍子背後伸脫手，把她手裡的東西抽了出來。那彷彿是個細頎長長的瓷瓶，摸起來涼涼的，挺光滑的。

蠍子又說：“這城守著大宋的半壁江山，當時候城裡有好多能人誌士，都在幫忙守城，不但是軍隊，另有布衣白丁，不但是大宋百姓，另有……另有很多彆的人，和蒙古有仇的人。”

蚊子彆扭了一小會兒，還是跟著唸了兩遍。

蚊子說，她隻想讓家人安然，和他們重新相聚。小耗子便不再給她戴手環，而是編了一匹小馬，給她掛在脖子上，還教了她一句蒙古話，傳聞是很靈驗的咒語，能讓千裡以外的親人聽到本身的聲音。